皇帝政务繁忙,黄昏前还有内阁要见,两位皇子适时告退,太子绕道去
每逢萧韫召集诸臣夜间商议朝政,尽管按捺着脾气,也总归会被那零星几个老臣气得眼冒金星,这个时候就需要送进去杯解渴茶汤,消消无处不在火气。
论起陶五陈资历,也是从聪妙皇后身边办差,深得皇后信任后,被皇后指去照顾还是皇子萧韫。
阖宫上下既伺候过太后,又伺候当今陛下也就只有他。
“公子在鹿广郡这几年,陛下虽嘴上不说,老奴知道陛下还是十分挂念公子。”陶五陈回头看看双门紧闭御书房,感叹:“若此次……公子能留在宫里,想必陛下必定十分欢喜。”
遂钰笑而不语,低头斟茶饮而尽,也递给陶五陈,陶五陈连忙推拒,遂钰道:“到时就说是让公公喝,陛下不会怪罪。”
在宫门口迎接他们是才封骠骑将军南荣遂钰。
“南……将军可知陛下深夜唤等是有何事。”以前唤南荣大人,现在面前这位是正儿八经手握军权朝廷大员,众人连忙改口。
遂钰身边是身着便服常青云,常青云同遂钰相熟,多少次合作交情,说话便也放松些:“公子透露二,们也好去路上仔细盘算些许。”
遂钰笑笑,耸肩道:“也不知,还得诸位大人去御书房听便知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,虽摸不准南荣遂钰葫芦里卖什药,但听说兵部与户部那几位已经在殿里,能齐聚六部,想必是动摇国内之事。
既如此,陶五陈也不再拒绝,只是将杯盏捧在手中却并不饮下:“老奴谢公子。”
有些话不必道明,三言两语也辩不完瓜葛是非。
翌日,皇长子萧季沉进宫请安,被潮景帝留在玄极殿用膳,午后太子也来,父子其乐融融下半日棋。
皇帝待太子如旧,不过本该由太子督办许多事,以皇长子仍需历练之由,分给萧季沉许多。皇后派卯足力气想把太子拉下马,可还有个扎眼景飏王在朝中矗着。
先帝留下来老臣们唯景飏王马首是瞻,此举又令太子身后家族不满,生怕皇帝似南巡那般出个什意外,太子继位不得,被景飏王抢先。
大宸已数年未曾战乱,潮景帝刚登基之时忙着收复边疆失地,举国上下勒紧裤腰带过那几年,现在好不容易日子好过起来,难不成又有仗打?
混官场都是人精,当即瞧南荣遂钰眼神也不对,再看看去年便赋闲在家常将军也到场,谁人不知陆霖汌接常青云班,就连常青云都出山。
遂钰领诸臣面圣,却只将人送到门口。他守在御书房外,陶五陈端着茶盘询问遂钰要不要喝茶。
“陶公公,你不累吗。”遂钰无奈,接过茶盘指着台阶道:“你坐会吧,年龄也大,陛下不是已经免你守夜,晚上可回屋歇着吗。”
陶五陈失笑,说:“谢公子体恤,老奴已经歇息几个时辰,只是担心这些小毛手毛脚伺候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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