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儿。”萧韫失笑,觉得遂钰似乎也没怎变。
爱哭爱闹忍不住还要咬人,下手力道是点都没变。
遂钰眼神飘忽,心虚道:“没踢到。”
“朕知道你没踢。”
萧韫倚着软枕衣衫不整,勾唇道:“东西放在里头,踢不着。”
萧韫手边也没什能擦眼泪东西,便用龙袍沾沾遂钰脸,翻起里面柔软部分,将眼泪缓慢地擦拭干净,目光又落在几个时辰前,他便发现眼角疤痕。
疤痕颜色已经很淡,不凑近看根本发现不。边关风吹日晒,想来是受伤后便悉心养着,生怕留下什。
萧韫长叹:“原来你也会害怕。”
好会遂钰才逐渐平静,心里压着萧韫那句“怎能拦得住”。
首领内监隔着屏风听见小公子不哭,于是出声询问皇帝早朝,萧韫觉得他松手遂钰又得闹,无奈道:“朕兢兢业业多年,今日便偷个懒不上朝。就说朕身体不适,这几日早朝也都免。”
清晨。
宫门口众臣方才下马车,正欲排队进宫,却听禁军陆将军说今日陛下龙体不适,免今日早朝。
起因遂钰睁眼见皇帝要上早朝,龙袍在眼前晃又晃,莫名委屈忽然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,待萧韫发觉之时,已经哭湿枕头。
皇帝不知哪里惹四公子不痛快,以为是半个时辰前将他弄疼,于是将他抱在怀中仔细安慰,胳膊腿并查看,耳边抽噎越来越狠,萧韫忍不住道:“你在军中也是如此?”
遂钰泪眼朦胧地掀起眼皮,睫毛都挂着晶莹水珠,声音闷闷地答:“战场九死生,你为何没告诉过。”
遂钰:“……”
“看来臣还是回鹿广郡比较好,省得陛下口无遮拦,不似为君。”
既做将军,必定有些变化,板着脸生气模样倒有些震慑。萧韫似笑非笑地看着遂钰,被丢被子蒙住头也不生气,两个人
“是。”陶五陈又问:“现在传膳吗陛下。”
“将昨日那道梨汤也制些,冰镇再送过来。”
遂钰处理公务烦躁,心中压着事,已经连着上火十几日,夜里亲吻时,萧韫不慎咬到伤口,疼得他下意识屈膝向前踹,萧韫虽没说什,但身体绷直瞬,沉默地将疼痛按捺住。
想到这,遂钰顿时翻身坐起抓住萧韫衣襟问:“疼不疼。”
“……不是故意。”
皇帝颇为诧异地挑眉,旋即将遂钰团团,整个都放在自己腿上。
萧韫以前抱着遂钰觉得格外柔软暖和,现在抱着只觉得是真长大,若是生气两个人打起来,他说不定还得冷不丁挨遂钰拳,被打得顿时眼冒金星。
“你……”他顿顿,说:“那个时候想回鹿广郡,朕怎能拦得住呢。”
“战场刀剑无眼,想必你也根本听不进去。”
倒不如让他真正去那地方,知晓天底下最血腥地方莫过于此,便觉得京城虽为囚笼般,但住在这总归衣食无忧,见得举世无双珍宝,赏得娇艳无比繁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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