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穿越人海行至灯火阑珊处,忽然有道熟悉声音在身后唤他。
“阿隋!”
他回神循着声音找去,越青正同胡小海并肩站着,南荣臻带着不知从何而来酒壶快步向他奔来,抱怨道:“叫你好几声都没反应,以后多多熟悉着点吧!”
“什?”遂钰眼神闪烁,没反应过来。
南荣臻:“当然是南荣隋啊。”
二人眼神碰触,周遭气氛立即变得诡异起来,尤其南荣臻表情,不知忍耐多少才捂着脸发出吭哧吭哧声音。
“二哥笑什。”遂钰纳罕。
南荣栩踹南荣臻脚说:“他有病。”
众将士皆在,众目睽睽之下,潮景帝与南荣王寒暄片刻,在几位主将簇拥下上车,遂钰躲在人流后,见父王回头匆匆看自己眼。
他说不清这种眼神是何意味,只是听着车辙缓缓滚动碾压地面声音,忽然发现自己眼前模糊,不自觉地调转脚步逆着人潮前进。
着房梁发呆,尽管警告自己这是王府,不能在萧韫这久留,眼皮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没过多久,萧韫发觉怀中没动静,方才唤来陶五陈将遂钰搬去床榻歇息。
谁知遂钰半睡半醒见不是萧韫,死活赖在椅中不走,萧韫温声告诉他他抱不动他,遂钰迷茫地闭眼问为什。
萧韫重伤未愈,表面看着无碍,实则内里根本没好利索。伤筋动骨尚且百日更何况是炸伤,也真是谢天谢地,火药碎屑并未迸在脸上,浑身上下还有这幅面皮可供观看。
护送皇帝返回大都队伍都是万里挑军士,南荣王要辞官奏折递又递,隔日便出现在南荣王案台前。
“陛下方才临走时,父王专程提南荣隋三个字,陛下都没反应呢,看来是默许你能改回名字。”
“还说什们南荣府少年郎乘风直上九万里……”
“听起来阴阳怪气。”南荣臻向来对皇帝没什好影响,当即觉得潮景帝在骂人。
少年郎该乘风直
身后传来越青呼喊,问他怎走得这样快,陛下车还没走远呢。
与此同时,车内潮景帝忽然推开车窗,手向外短暂地探下,而后又像是被什惊动骤然收回。
陶五陈以为皇帝觉得车内闷,贴心道:“这车里是闷点,窗都打开空气流通待会就好。”
萧韫将手放在窗帘,却并不掀起,任由风灌入车厢吹得透心凉。
不知过多久。
皇帝拒绝态度明显,而南荣王请辞决心也坚定,但遂钰留在鹿广郡消息只有南荣栩知晓。
其实南荣栩也不确定,皇帝究竟是否出尔反尔,直至御驾启程前刻,他心中仍旧不停打鼓,眼睛在遂钰身上游移。
越青也终于结束任务顺利返回鹿广郡,人晒黑不少,倒是力气见长食量增大。
皇帝在外遇刺总归不是什好事,大摇大摆回京太过招摇,仍旧着几队人马分别前行,确保圣驾无虞。
暮色微合,南荣王携家眷相送。皇帝目光扫过众人,并未刻意将注意力放在遂钰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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