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韫剑斩断从小巷陡坡直冲而来百姓,不,不该称作百姓,以宗祠在秀州势力,已经能够称作盘踞方小规模军队。
这是秀州兵,以大宸俸禄供养,却做叛国忤逆之事。
胡小海吼道:“来人,给顶住!”
他抓起遗弃街角废弃长桌,用力抵住小巷巷口,几名士兵立即冲上前去,胡小海腾手挥剑,斩断最前几人
青年拍马背,自马背愤然跃起,利落地降落在遂钰身后。
叮当!!!
刻有鹰羽纹路长戟擦着遂钰眼角而过,由于速度极快,金属碰撞擦出火花,下秒遂钰眼睛便被南荣臻捂住。
南荣臻对空吹声口哨,反手捉住缰绳在掌中缠两圈,附在遂钰耳边大笑:“走!”
遂钰被他喊得险些耳鸣,但这也是没办法事,南荣臻顷刻便替代他御马,他整个人缩在南荣臻怀中,像是个——
马背之上如履平地人,甚至动手为遂钰整整凌乱长发,从怀中掏出牛皮做发绳塞给遂钰,说:“你那发簪摇摇欲坠,换个东西束发吧。”
“黄花梨作饰,看来这些年赚不少。”
遂钰心中微惊,以南荣臻身份,认得出奇珍异宝不在话下,但这黄花梨上过道色,若非近距离观察,应是瞧不出来。
萧韫是赌徒,这点在他以自身为饵,逼徐仲辛出手时,遂钰便已领教。只是他所思所想经过深思熟虑,给自己留足后路才决定行事,倒也并非完全不顾所有,放手搏。只是这次……真有后路吗。
这五千精兵,有何退避可言。
是整饬秀州好时机。”
“宗祠动什都行,唯独不能涉及军备。”
南荣臻沉声:“皇帝压抑自己,却并不代表消失机会主义者本性。”
玉罗绮乞求与遭遇,并不足以令潮景帝震怒,或者说在上位者视角中,类似于玉罗绮与司寇柊这样地方小人物,碾死他们比踩蚂蚁还简单,他根本无需在这种人身上花心思。
而动摇国本根基,才是决定铤而走险原因。
被雄鹰庇佑雏鸟。
他亲兄弟正在为他遮风避雨。
南荣臻在外,有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评价,却并不阻碍他好名声。
是有别于世子罗刹,却也有融入世间尘埃飒爽。
主城,宗祠附近。
潮景帝虽未表露分毫犹豫之色,但能迟疑数日才做决定,便已是异常。
“保护好自己,皇帝固然重要,但那是他自己命。”
“每个人都得为自己性命负责。”
沿途风景化作数条横向线迅速倒退,南荣臻微微弓身紧盯夹道,警惕任何风吹草动。
“——小心!!!”
士兵吃不饱穿不暖,难以尽兴为国效力。忽视战死沙场忠烈遗属,则可将朝廷艰难树立威望,顷刻付诸东流。
这是萧韫无法忍受,且不可控结果。
离开此地,再找由头出兵已非易事,若能深入敌营举拿下,则可劳永逸。
“个赌徒。”
南荣臻轻描淡写,评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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