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罗绮低眉顺眼,适时打断天枢询问,双手抬起,恭敬道:“谢族长赐福。”
“族长,时辰快到。”天枢身边礼官提醒。
天枢:“你二人尽快食过,去陪伴月神娘娘罢。”
话音刚落,人群中骤然爆发出尖叫,身着贵族服饰男人双眼通红,额角青筋,bao起,发狂般地无差别攻击身旁相熟,他嘶吼着扑向自己孩子,生生将孩子耳朵扯下块肉。
青年反应未及,捂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自己父亲,男人口齿鲜血淋漓,大口大口咀嚼,离他不远女人吓得尖叫,顿时引起男人注意,而青年也终于意识到发生什……
同类对同类气味排斥,令遂钰本能作呕,而玉罗绮反应明显比他还强烈。
玉罗绮与他并肩向前,却走得步比步快,侍女不由得紧紧抓住玉罗绮,强行稳定她身体:“玉小姐,你得和司寇少爷同时抵达。”
族长天枢佝偻着腰,慢条斯理地用匕首割下婴儿最后那点皮肉,盛放进剔透玉碟中,左右手同持,直至此次参与献祭童男童女来到他面前。
在侍女指引下,两人向天枢跪拜,天枢扬声:“你二人,乃是月神娘娘钦点座下侍奉。”
“灵月照耀,愿秀州永垂不朽。”
他倏地理解父兄为何征战沙场,即便被朝廷忌惮,群臣猜疑,数不清诋毁落于阵前,仍纵横边疆,誓死守卫防线。
幼年遂钰,认为南荣王府幼子身份,是禁锢自己枷锁,因为是四公子,所以会留在大都受人盘剥,屡次险些遇难。
他为活下去而痛苦挣扎,成为祭品婴孩,则连睁开眼机会都被剥夺。
先活下去,才能再论以后。
“司寇公子,该您下轿。”
维持秩序打手率先冲上去,在未制止男人前,另角也传来躁动。
祭台纵览全局,天枢还未开口,身旁礼官便迅速组织精锐前去支援,他向前跑几步,又回到天枢身旁:“族长!”
这是玉罗绮药效发作吗,遂钰舌尖抵着上颚,礼官走路无声,武功不弱,有他在天枢身旁……再等等。
天枢如遂钰所料,镇静道:“年年祭礼都有人闹,路上无人出手,还以为先锋军消停,原来在这等着。”
礼官
“风调雨顺,诸事顺遂。”
“秀州大地百姓都会感念你们为秀州挺身而出功绩,请服下这最纯净灵肉,带着宗祠希望,父母亲族祝福,化仙福泽后世!”
此次献祭乃两大家族所出,皆为家主之子,所有人目光聚焦在玉罗绮与遂钰身上,同时用余光关注着两位家主神情。
遂钰能感受到天枢目光落在自己肩头重量,率先接过玉碟。
天枢:“柊,爷爷是看着你长大,你就没有什话要对爷爷说吗。”
侍女掀起轿帘。
风瞬间灌进轿辇,遂钰微微闭眼,很快睁开,将手搭在侍女手臂,顶着厚重冠,脚踏红锦铺就大道。
步。
两步。
三步四步,坚定从容地走向祭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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