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收敛笑意，认真道：“今朝有酒今朝醉嘛。”
“有句话说得好，来秀州必
按理说，回到陆地应当睡得好些，然而遂钰翌日醒后，比前日还疲惫。
空气中弥漫
香火味，以及燃烧后炭灰，将整座城罩在浓云之下。繁华肉眼可见，沿街却死气沉沉，没什
活力。
游人如织，即便穿着当地特色服饰，仍能轻易与本地人区别，无形屏障阻隔着某种极其微妙变化。
午后，萧韫带遂钰出门，正好碰上客栈进货，送货货郎蹲在门口喝水休息，另
人接过掌柜称过碎银。
遂钰指着那人说：“
认得他，昨日要送果脯小贩。”
“嘘。”萧韫打断遂钰，指腹在他心脏流转，而后视线向下，遂钰愣
愣，旋即意识到方才那句话究竟为何意，登时脸比过年灯笼还要红百倍。
“萧韫！”他咬牙切齿，“你给……给下地狱去吧！”
祭月典礼持续至凌晨，遂钰被萧韫丢进浴桶中清理时，恰巧听到浓夜传来声极其尖锐嘶鸣。
遂钰问：“那是什。”
“仪式。”萧韫答。
看！那有个漂亮哥哥呢。“
稚童天真无邪声音搅扰满室春水，遂钰竭力抑制着涌动浪潮，听到楼下小女孩牵着母亲手，指着他说：“仪式马上就要开始，他为什不下来呀。”
遂钰深呼吸，腰间被萧韫双手绞地发疼，勉强分神，单手取下支窗木撑，砰地声利落阖窗。
楼下小女孩愣愣，旋即委屈地大哭起来，抽噎着问母亲，哥哥是不是生气。
“萧韫！”遂钰低声吼道，“够！”
小贩换身较为鲜亮衣服，似乎是感受到视线，四下张望，最后找到站在二楼遂钰，挥着手臂道：“公子好啊。”
遂钰看看门口货车干果，问：“今日本公子带银子，先来两斤核桃。”
“好嘞。”小贩去车旁找秤，奈何出门太急没带，又找客栈小二借来把使，笑道：“吃核桃好，核桃美容养颜，公子气质不凡，定是富户出身，若您觉得这山货吃着好，以后有生意，还请多多光顾小店。”
“哦？”遂钰饶有兴趣道：“是个穷光蛋，被赶出门，打算逛过秀州就去上吊。”
“公子您真会说笑。”
“祭月仪式以祭祀月神，供奉月神为主，百姓参与活动，最后步是轮流为月神献上最礼物。”
叫声虽与孩童胡闹相当，但遂钰在刑部牢里处决那多犯人，听遍大大小小痛苦悲鸣，乍听到这种声音，有种回到刑部错觉。
其中微妙变化，寻常百姓极难分辨。
他不信萧韫听不出来。
“好好睡觉，明日再说。”萧韫打断遂钰欲言又止，用手巾擦干遂钰潮红未褪脸。
“朕还未尽兴，爱卿说怎样才算够。”
“有小孩！”遂钰生气。
萧韫勾起遂钰下巴，堵住他唇：“那是你没装好，险些露馅。”
遂钰：“装？在大都装得还不够吗！？”
“你凭什让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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