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妃。”遂钰立即打断,冰冷道:“太子乃天子血脉,本官为朝廷做事,是为臣。”
“太子殿下想做什,要做什,通通与臣无关。”
萧韫自负,理所应当地认为,如今没有人能比得过他。萧鹤辞做事虽不出色,却胜在老实,皇帝交托差事,大多能规规矩矩地完成。
将成家女儿嫁给萧鹤辞,也是想有成家约束,耳晕目染,那些急功近利毛病能改变些,不至于被董贵妃教得只知媚上欺下。
没想到将成家许配给他,竟徒增几分狂妄,自以为东宫在手,稳坐皇位。
南栀用笔在第二行数字上画个圈,正色道:“公子是主子,奴婢不敢评价主子。”
她并非越青,也知晓这位公子脾气。
好说话时候,那可是天底下最玉面菩萨。若哪里不合他心意,又是另外副降雷劈山态度。
遂钰有点想念越青,但越青走得实在是麻利,甚至没给他留伤心难过时间。
豆汤很快被分食完毕,遂钰觉得没意思,带着南栀去御花园散心,恰巧碰见太子妃坐在荷花池边喂鱼。
得知萧韫其实并没自己想象中那穷。
狠狠胡吃海喝段时日,昼出夜伏,玩倦才消停。
南栀不会武功,但算账是把好手,遂钰偶尔也留在南栀那看她拨弄算盘。
豆汤制好,用半人多高桶盛着,众人纷纷端着碗围上来,遂钰坐在旁继续吃酒酿。
“谢谢公子!”
成怜樾为太子着想,这并不过分,但看她表情,大约只是觉得太子惹皇帝气恼,并非同情那个被送进玄极殿少年。
是啊,出身望族,哪能明白有些人命,从生下便不归自己管。
成怜樾还想说什,被身边曾经伺候过太子宫人扯扯衣袖,宫人摇头低声道:“殿下。”
成怜樾欲言又止,家中多次传信进来,要她找南荣遂钰,认定成十至今仍在牢中,是因南荣遂钰
遂钰本想离开,谁想被成怜樾发觉,成怜樾笑道:“许久不见公子,公子近日可好。”
两人隔桥相对,自从太子意欲将人送进玄极殿,遂钰便再未搭理过东宫。
成怜樾有心求遂钰将成十放出来,却被屡次借口推脱,今日撞见,瞧着人家脸色,不得不道:“小十是成家人,本宫……”
“太子行事有失偏颇,本官认为太子妃应当严以律己,莫被人捉住把柄,成家有如今声势来之不易,太子妃为何不将目光放得长远些。”
“公子既知家族荣俱荣,想必能理解本宫难处。”成怜樾顿顿,“本宫替太子殿下向大人道歉,若大人还恼,本宫愿代殿下受罚。”
“公子待奴婢们太好!”
“若是每天喝到豆汤,奴才愿意每天都粘蛐蛐!”
“臭小子!宫里何时少豆汤喝。”陶五陈笑骂道。
小太监挠挠头:“可是只有公子豆汤里放糖!”
遂钰托着碗底,盘腿仔细想想,扭头问正在核对账目南栀:“你说……脾气是不是比以前好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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