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经不是小孩子。”
“至于顶天立地将军,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个见血便晕人去做。”
“……”
遂钰顿顿,释然道:“已经没那想在草原上跑马。”
参与叛乱州府,*员统统入京接受查办,革职流放秋后算账。
“既然他们并不定忠心,难道不该选拔有志之士,替换掉这些人吗。”遂钰说。
萧韫:“有能力不定会统管,懂得统管,学识不如他们博览,其中利弊大有钻营之处。”
在遂钰记忆里,萧韫极少对他说这样话,明明懂得放人马人,却将他困在皇宫。
他低头笑笑:“陛下对其他人倒挺仁慈。”
胸膛与后背结结实实地贴紧,萧韫将下巴放在遂钰肩头,用极其缓慢冷静声音,道。
“为君者,杀伐果决固然重要,更需保持悲悯。”
“除御史台,以及那些世家,你觉得朝中有多少人是为大宸而为官。”
天下熙熙皆为利来,功名利禄才是绝大多数人心中所往。
这些人,用得好是股肱,用不好便为*。
缩,霍然起身快步来到萧韫面前,张口道:“原来你真是昏君。”
萧韫:“……”
这该怎回呢。
皇帝摊开手,对遂钰说:“放上来。”
遂钰抿唇,下意识抬起胳膊,又突然觉得这像是在训狗,手臂就这不尴不尬地悬空,好在萧韫现在是个瞎子,什都看不见。
他们关系,说不清道不明,藕断还连着丝,更何况是这多年积攒怨恨,眼泪,连带着偶尔欢愉道袭来。
萧韫说:“南荣王与朕,不希望你走上歧途,遂钰,若想做顶天立地将军,便不能再怀着御前行走筹谋算计。”
“父王与大哥说过,治军需严谨,却得对身旁将士时刻关注,偶尔宽容。”
“不懂怎样宽容。”遂钰拍拍萧韫覆盖在自己腹部手,说:“所以也永远无法抵达他们高度,就连越青也要先步。”
“萧韫,你不必同说这些话。”
徐仲辛造反来得又急又快,这些人并未受什实质性伤害,无非是换皇帝继续当差。
御史台有骨气,也仅仅只是他们胸中饱含风骨。
造反并未损害大多数*员利益,杀鸡儆猴未必有效果。
倒不如恩威并施,杀徐府壮年男丁以作惊醒,却又留下妇孺彰显天家风范。
至于那些从旁协助徐府各州将领,斩立决,头颅挂在城门以作警示。
“景飏王是聋子,你是瞎子,真是天生兄弟。”
萧韫不以为然,解释道:“景飏王时后天落下病根,朕是被徐仲辛下药,不算天生。”
遂钰嘶声,怎人病,脸皮也跟着厚起来。
他捏捏萧韫指尖,还是冰凉。
萧韫顺着他手指,用整个掌心包裹住遂钰手,顺势将遂钰牵进怀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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