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,玄极殿两侧宫门大开,身着各色甲胄官兵,带着武将言官们,顺着殿后小路缓缓行来。
南荣栩身边亲卫,治军严谨,不以狂风骤雨所动。所有人目不斜视,只待遂钰下令。
“徐仲辛!你这个*佞小人!竟敢谋害当朝皇帝!你,你不得好死!”
“大宸千百年基业,紧要毁到此等小人手中!”
“先帝啊,老臣对不起您啊,没能守好江山社稷!”
萧韫声音终于染上丝不可察觉颤意:“你在哪抓他。”
“南荣王府四公子,自然是来救南荣王。”
徐仲辛嘲讽道:“也不看看自己斤两,将人做质子囚禁多年,若非南荣王在宫里,现在起兵同本将军争夺帝位,就是他鹿广郡。”
遂钰不止次从玄极殿高阶之上,俯视平坦开阔广场,却很少站在第级台阶,抬头向前看。
徐仲辛副将将他带至此处,叫他在这里等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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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脏六腑被撞得仿若移位,胃被只看不见手绞紧,萧韫疼得冷汗直流,咬紧后槽牙,面颊仍带着笑意:“聪妙皇后并未真正爱过你。同她最近人是,陪她走过半生人也是,而她心中最牵挂并非母族,所谓青梅竹马?不过是同上过几日学堂而已。”
聪妙皇后育有子,却对萧韫更疼爱,这是阖宫上下不争事实。
徐仲辛紧逼几步,抓住萧韫衣襟,将人从地上扯起来,狠狠砸在朱红长柱,连带着挂倒摆放玉器木架。
玉扇碎片深深扎进脚底,徐仲辛置若罔闻,极度,bao怒下,任何痛感都将被情绪覆盖:“念在聪妙,本将军才替你荡平动乱,护卫海域。”
不愧是御史台,遂钰赞叹。
内阁阁老们都没开口,这群人倒不忘本职,口诛笔伐逞口舌之快。那徐仲辛可是个武将,武将最厌恶,便是这群吃着俸禄,日日寻人不痛快,专挑刺御史。
众朝臣灰溜溜,显然是被徐仲辛教训过,有人满脸伤痕,惨不忍睹。也有人被撕破朝服,布条挂在腰带上,像从哪里逃难而来
已经过半个时辰,徐仲辛迟迟未到。
他身旁亲卫严阵以待,遂钰觉得他们谨慎过头,玩笑道:“只有们这些人,入宫无异于瓮中捉鳖,当然,没有说们是王八意思。”
亲卫:“公子,徐仲辛是改变心意,不愿同们交换吗。”
“不,他必须给自己留个冠冕堂皇名声。”
遂钰沉声。
“身为人子,你没有护好母妃,是为不孝。”
“作为人父,你嗜杀成性,不惜以儿子为引,逼得不得不反。”
萧韫:“私通西洲,卖国谋反。徐仲辛,桩桩件件皆有证据,此等冠冕堂皇话,还是等你死下地狱,同前朝皇帝说去吧!”
“将军,人到。”殿外再次传来副将声音。
徐仲辛点点地掐住萧韫咽喉,逐渐收紧,待萧韫脸逐渐变作绛色,方才陡然松懈,抖抖袖袍,冷笑道:“小情人到,陛下,请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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