鲤鱼聚在岸边,皇帝正拿着鱼食播撒。
“再喂就撑死。”遂钰说。
萧韫笑道:“平日这鱼都是朕亲自喂,你怎知道它们吃多少。”
“世子妃带你去那几场马球会,可有心仪闺阁女。”
“说不娶妻,大嫂只是带去见见世面。”
陶五陈笑道:“陛下缩减军备,便无需这多禁军把守,今日就连常将军都回家歇息呢。”
遂钰:“……”
是萧韫疯,还是萧韫疯。
他想不通有何理由,能够直接撤掉大半禁军,萧韫向来注意,怕死人难道能夜之间变得勇敢无畏?
玄极殿灯火通明,陶五陈将遂钰送至门口,便不再向前。
“下头人孝敬你不少吧,缺银子?”遂钰斜睨,陶五陈笑得更灿烂。
陶五陈:“其实陛下还是舍不得公子,公子若能留陛下身边,这大都富贵繁荣,还不是任由公子摆弄。”
“公公也在御前,怎不见公公摆弄后宫。”遂钰毫不客气道。
南荣遂钰这张嘴,唯有将其缝住,才能止住刻薄嘲讽。
陶五陈没少领教,见怪不怪,确认遂钰坐稳,拍拍马背,对车夫道:“启程,回宫。”
现在也就只剩两件御前行走朝服在手。
他顿顿,将朝服装进盒子,抱着它走出院子。
“越青,方才不是说去马房牵——”
“公子。”
陶五陈乐呵呵地从府侧马道露出半个身子:“陛下特地叫老奴前来接公子回宫,公子,请吧。”
遂钰开门
春日风同冬季不同,即使是冷,也含着莫名柔和,遂钰推开殿门,裹挟着花瓣风随着他身形轮廓,钻进大殿,轻飘飘落在柔软地毯中。
四下寂静,遂钰随手关门。
按照萧韫习惯,若此时仍未眠,那定在廊下饮酒。
几十米走廊,中间部分镂空,引地下河入渠,种以荷花,几尾游鱼点缀。
花开花谢,有内务府供着,荷花始终保持婀娜,而鱼也不知是否是当初那几条,不过只要遂钰兴起细数,总是六条没错。
马车路慢悠悠行过闹事,期间陶五陈还问遂钰要不要下车逛逛。
遂钰总觉得违和,却不知这种难以严明怪异从何而来,行至宫门,车直接从正门入,遂钰掀开车帘。
宫门竟只有队禁军把守。
大内戒备森严,同时把手宫门各处禁军,二十人为队,三队同时看守,甚至会择机增添至七八队,保护潮景帝安全。
“禁军呢。”遂钰问。
御前侍奉人,遂钰跟着萧韫使唤惯,现在落得身轻,遂钰才忽然瞧清楚陶五陈装束。
前朝皇帝重用宦官,用生命付出代价,告知萧氏后人,万不可宠幸宦官而失权柄。
到萧韫这代,宦官便只是负责大内秩序,不作它用。
陶五陈扶着遂钰上车,遂钰随口道:“公公伺候陛下多年,何时告老还乡。”
陶五陈笑道:“老奴伺候陛下几十年,宫外早就没有亲人,倒不如在宫里做些差事,赚些银子花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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