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想想,认真写道:“不会。”
皇帝眼中有瞬失落,遂钰又补充:“如果写字,不再与你相似,或许会托人送至大都。”
与皇帝字迹相似,这在离开大都后,于遂钰而言百害无利,他最先要做,便是洗去萧韫烙印,做回南荣府四公子。
萧韫凝望遂钰,遂钰搓搓手臂觉得不自在,不知从何时起,两人相处,萧韫便会用这种他看不懂眼
就像萧韫说,他信他能逼退徐仲辛。
“从未亲自教过皇子们谋划,是因担心他们成人后,以身所学,谋朝篡位吗。”
遂钰牵起萧韫手,在他手心写下这段话。
萧韫笑:“怎,想做皇帝?”
遂钰:“……”
哪像是现在,南荣遂钰被宫里称声公子,提不起重物,干些力气活便咳嗽,每逢春秋缠绵病榻,唯有夏天远离病症,却又因体质问题而苦夏。
南荣隋并非南荣遂钰。
遂钰仰头望天,肩膀倏地被压上什重物,他略偏头——
是萧韫氅衣。
可耻地享受着某人无微不至,却又时刻意欲逃离这种衣食无忧荣华富贵。
遂钰翻个白眼,谁会像你这般幼稚。
他不拒绝帮萧韫挡住徐仲辛,更多是为王府考虑,而自己与萧韫之间冲突摩擦,这并不是父王该知晓事情。
大哥会帮他隐瞒那些不必要,而他所该做,便是在恰当时机,从萧韫这获得旁人不可得便利。
很可惜,好像自己真马上就要离开大都。
忽左忽右心情,令遂钰陷入无限自证漩涡。
并非所有人都贪恋权位,至少遂钰做御前行走这几年,对天未亮便早朝深恶痛绝。
“身在皇家,耳晕目染,即便最初没有做皇帝心思。被母家亲长念叨久,总会有不切实际幻想,皇子之间争权夺位,物竞天择,自然尚且如此,皇室子弟更不该懈怠。”
萧韫:“若太子某日将剑锋指向朕,遂钰,你会选谁。”
“这是你家事。”遂钰避重就轻。
萧韫捉住遂钰触即离手指,又问:“回鹿广郡后,会写信寄来大都吗。”
其实去鹿广郡,遂钰也做不什。
困在笼中鸟,即便挣脱牢笼飞向蓝天,也终究不会像雄鹰翱翔于空。
仰望同辈人宽阔肩膀,羡慕他们提枪纵马,过得肆意且潇洒。
遂钰几乎能够确认,自己或许会抑郁无终,被这种并不属于自己自由而畏首畏尾。
他能够站在宫门前以兵相对,行却并非刀光剑影,血肉模糊之计。
留在大都或是离开,似乎自萧鹤辞入主东宫后,变得格外摇摆不定。
萧韫将他从后宫推向前朝,在他即将掌握某种权利时候,该抽身而去做回那个某种意义上“南荣隋”吗。
南荣隋,遂钰很少能记起自己原本叫这个名字。
或许南荣遂钰便是南荣隋,并非替换名字所能更改。
南荣隋若自小长在军中,此刻应当也是镇守边塞,随父出征,上阵杀敌毫不懈怠武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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