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未着正儿八经便于活动外裳,提着衣摆,缓步走下台阶。右脚落下最后阶,抚军大将军带着亲兵策马而来,马蹄扬起尘土,巡防营中对灰尘敏感,不顾气氛地大方打个喷嚏。
阿嚏!
亲兵气势凛冽肃杀,铁甲与兵戈博擦,发出飒飒
“遂钰呢。”南荣明徽才下马车,还未站稳便问道。
南荣栩神色中含着笑意,声音却平淡:“午后便在宫门口守着。”
“倒也坐得住。”南荣明徽评价。
南荣栩:“遂钰如今主意多,父亲若想见他有多大本事,现在去宫门正好赶上出大戏。”
巡防营养兵半日,但遂钰这个兵,是萧韫早几年便精心养到现在,只待剑锋出鞘。
抚军将军府与鹿广郡有本质区别,将军府受皇帝提携,方有今日辉煌。亲王与将军,总归将军府更好控制些。
天枢扑闪着翅膀从远处飞来,径直立在遂钰臂缚之上。
臂缚很重,遂钰只戴边,防止被天枢抓伤。
“乖,待会给你肉吃。”遂钰用指腹揉揉天枢脑袋,指着夜幕道:“若有同你样鸟在天上飞,就把它抓下来。”
话音刚落,天枢振翅,蹬着遂钰手臂,以道极为流畅线形融入星夜。
话说得轻松,遂钰表情却并未展露笑颜,凝神静听远处声音,手中盘玩着珠串,这串菩提已经被遂钰盘得极为光滑,原想再从库中找些,没想到陶五陈说,前些日已经被皇帝全部赏人。
遂钰没什私库,大多都是直接从萧韫那直接取用。
他将菩提放进随身小袋中,对常青云道:“官做到抚军大将军这种位置,手中拿着陛下特允进宫令牌,你猜他会不会直接闯进宫。”
令牌乃天家赏赐,却不代表做臣子能随意使用。
自然,遂钰这种日常出入宫人例外,宫里有官差,大多都有块令牌出宫。
是为皇帝座下鹰犬走狗,也不过如此。
皇帝做不,御前行走大可代之。
换而言之,即便皇帝授意,被朝臣唾骂,仍旧只是御前行走而已。
偏偏遂钰又是南荣王府人,朝廷武将多出自南荣军,文臣想在早朝弹劾,武将便吹胡子瞪眼。
文武二派向来不合,幸而有禁止武将佩剑面圣严令,双方若气红眼,免不见血。
遂钰解开臂缚,甩甩手腕,远处火焰已燃烧至眼前,他抚掌道:“常将军,那宫门口登闻鼓可换好。”
“按照公子安排,准备就绪。”
同时间,御前行走府上灯火通明。
南荣王乘坐马车趁夜入城,世子在府门前候着。
“父王。”南荣栩快步,“儿臣参见父王。”
若徐仲辛强闯,或是凭借令牌进宫,大可仗着痛失爱子神志不清借口,直入玄极殿。
这也不失为种逼宫行为。
常青云:“公子有百分百把握吗。”
百分百不敢说,但也没有更好办法。
徐仲辛要是真不顾念朝臣参奏,将人都踩在马蹄之下,遂钰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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