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脸色有瞬间停滞,随后意识到什,畅快地哈哈大笑。
南荣栩不解,却未开口询问。
萧韫主动道:“遂钰在国寺讨清净,现下说要出家,世子怎看。”
这次轮到南荣栩沉默,他抿唇思索片刻,轻飘飘道:“王府无需他肩负传宗接代,要是想做,出家修行也未尝不可。”
萧韫:“世子此话当真?”
遂钰穿戴整齐,长发柔软地披在肩头,正动手梳理额发,就连发尾发坠也扣好。
越青在送回鹿广郡信中提及,遂钰有戴发坠习惯。这次南荣栩来大都,便带着不少从前征战获得战利品,各色宝石玛瑙,足足塞满半人多高箱子,遂钰选几个做发饰,其余全部送回大哥房中,点也不多要。
再珍奇东西到他这,也都绕不过粗心大意不慎丢失下场,倒不如少用几枚,丢什少哪些,心中大略有个数。
遂钰抬眼,平静道:“早。”
越青简直不敢相信亲眼所见,提着裙摆快步走到遂钰面前,左瞧右看,直至遂钰握住她手,主动同意她碰碰自己脸。
自葛桐入京,日日晨起拉着遂钰晨功,没几日便治好越青偷懒毛病。
葛桐不是不知越青在军中名声,从斥候营至前锋,皆流传着越青“传奇故事”。
作为那批军属遗子,越青五岁学习刺杀,十岁进王府,被老王爷带过,跟着世子参与过大小战役,后而又在席飞鸿手中修习些刀封喉本事。
若非派往大都,越青当如葛桐般,手中掌兵,副将之职指日可待。
葛桐可惜越青,越青无情冷笑:“葛副将倒是升任副将,不也在公子身边做近卫?”
“遂钰想做事,谁可阻拦。”南荣栩同遂钰生活,这段日子也算是明白。
只有遂钰想做或是不想做,谁也无法改变他决定,若是将刀架在他脖子上,逼他做选择。
说不定四公子直接刀抹喉咙,梗着脖颈直接撞上来血溅当场,谁都别想好过。
南荣栩与皇帝只有桌之隔,遂提起架在暖炉之上紫砂
越青不可思议,大声道:“活!”
遂钰微笑,目光落在她腰间别着软剑剑柄,解释道:“昨日你拿来那本经书,阅读整夜,觉得其中大道至深,待会叫藏在们附近暗卫回宫,告诉皇帝,要出家。”
消息传回宫中,恰巧南荣世子与皇帝商议京城布防。
陶五陈揣着暗卫消息,瞧着世子脸色,用手捂住嘴,低声对皇帝汇报道:“陛下,公子说他要出家。”
萧韫:“……”
葛副将,不,葛侍卫想辩驳,奈何越青实在是针见血。最终,他只能摊手,相煎何太急。
在遂钰身边做近卫,来日便可军中提拔正职,正如南荣栩身边窦岫。
不过葛桐有句话说得不错,万不能被京中繁华迷眼,身杀敌本事不能丢,王府正是看重他们,才将他们放在四公子身边。
“公子?”
本以为院中空荡,越青揉揉眼,以为自己看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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