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韫靠坐于龙椅中,单手撑着额角,看起来疲惫极。
内阁诸臣皆赐座,遂钰低声询问陶五陈出什事,陶五陈噤声,没敢说话。
遂钰又靠近内阁稍年轻大人,那首辅太凶,且脾气不好,他不太敢靠近。
“夜里有
“阿稚,或许西洲并非好去处,但大都更不是。”萧韫站在萧稚床头,想要碰碰萧稚,却在咫尺距离霎时收回手。
萧稚睫毛微颤,大抵是梦到什不好事。
神态和遂钰很像。
也不像。
遂钰痛会喊,委屈会挣扎,受气时候,恨不得叫嚣着举起武器将对方砍成八段。
没人不喜欢萧稚。
长辈们喜欢阿稚阿稚叫,与萧稚相熟学堂同窗,私底下也同她以姐妹相称。
按理说,皇室公主不与百姓论亲疏,官宦平民见公主,都得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行礼。
但萧稚常在父皇眼皮底下,与那些所谓小姐妹,块趁着节日外出游玩。
萧稚还在京时候,今日陶五陈说公主又换上她那套便装啦,想是要去郊外农庄捉鱼玩。
近日饮食脾胃虚弱,起身若不注意便会双目漆黑,陷入极短眩晕。”
“这次也是,因手边没什撑抓之物,随手扶在观音像上,导致观音像被砸碎。”
简而言之,萧稚是被吓。
砸碎观音像,于常人而言,本不是什要紧之事。但礼佛见像碎,定会感到冥冥之中有灾厄降临。
萧稚最近又接连受刺激,神情恍惚之际,自然觉得什都害怕。
而萧稚则选择默默吞掉切,她认为这是她作为公主,享受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之后,该承受痛苦。
没人教萧稚挣脱束缚,只会耳提面命,你以后要为大宸奉献全部,只要日后顺从朝局,嫁去该去地方,便是为你父皇分忧。
不知过多久,萧韫站得腿都麻,但这并不能抵消他对萧稚愧疚。
生在皇家,没有自由可言,今日心软,明日便会被不知哪里来狂风席卷。
午后御前行走进宫,长驱直入御书房。
又或者,公主穿着她最喜欢月光纱,想来是哪里集会能见些公子哥。
萧韫从不拘着萧稚,萧稚也仅仅只是喜欢游玩,更多,她知道自己不能碰,不能给父皇添麻烦。
例如——
驸马。
皇室嫁娶,从不凭心意,都是当权皇帝叫嫁到哪里去,便穿着嫁衣上花轿。十里红妆,踩着金银珠翠,尊贵无比地走出皇城,穿过数米高宫墙,被不知容貌郎君带走。
信奉教义之人,大多是遭受现实捶打,却无力改变事实,从而寻求神明帮助。
萧韫微不可闻地叹息,略闭眼,淡道:“都下去吧。”
侍婢们见陛下无意责罚,顿时放下心来,悄声离开寝殿,临走时带走殿内杂物,以及已经收于手盘观音碎片。
在萧韫记忆里,萧稚多病娇弱,比他见过所有女孩都要心思细腻。
懂得察言观色,知道牢记父兄喜好,就连各宫娘娘们所爱之物都如数家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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