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也知,公主有腿疼毛病,
公主带着几名贴身侍婢,声不吭地进门,连着几天都没出来走动。
皇后想着公主将出嫁,她这个做主母总归得装装样子,训导或是叮嘱,要装出副贤良淑德,母仪天下姿态来。
谁知皇后笑吟吟走进去,在公主拿待整日,被身边嬷嬷扶着回宫,宫人们声称看到皇后泪流满面,双目红肿。
皇后吃斋念佛多年,日日将佛慈悲挂在嘴边,第二天便送公主尊观音玉像。
公主也喜欢,叫身边侍婢回礼,来二去,两殿来往便多。
遂钰说:“是皇帝主动请景飏王回来,你猜他送公主出嫁,还能回大都吗。”
越青:“景飏王走是皇长子殿下关卡,当时太子不正因此才百般推脱。”
“而恰巧萧韫要萧季沉回宫,允皇后与长子团聚心愿。”遂钰仰头,凝望当空轮皎月。
莫不是萧骋接替萧季沉?
亲王屯兵在外,以景飏王地位,只在边塞镇守也太屈才。
荣府不利奏折,或是见谁不顺眼,对方请旨想要些什,只要不涉及百姓,律打回内阁,后由内阁原路送回。
而今巡防营里外破烂,正是需人才之时,遂钰想看看,究竟有谁按捺不住先出头。在他这,光有品德不够,还得有掌控军中将士能力。
过不多久,便是各个军营应征入伍时候,待禁军选拔结束,萧韫定会将禁军中调拨批人,直入巡防营。
遂钰只是萧韫用来缓兵之计令箭,只要他为萧韫稳住巡防营,做个迎风飘扬箭靶便足够。
真是古往今来,千年难得见质子。
“公主晕厥,乃受惊所致。”太医对潮景帝道。
萧韫蹙眉:“为何又是受惊。”
时候萧稚宫人跪地,皆蜷缩起来,其中那个颇受萧稚信任侍婢,大着胆子道:“回陛下,公主是因打碎那尊观音像所致。”
萧韫冷道:“观音像?”
侍婢:“上次,上次皇后娘娘来宫里探望公主,公主问起礼佛,皇后娘娘便送观音像来。”
遂钰思索道:“若是,便叫景飏王趁机攻打西洲。胜,是他功,继续守在边陲即可。若败,无非是军法处置,或者被西洲大将挑下马,身首异处。”
这对萧韫而言,都是极为划算买卖。
翌日,宫里传来消息。
公主昨夜受惊,又病倒。
自萧稚从玄极殿醒后,萧韫便将原先公主居住宫殿拾掇出来,萧稚近日都在那里住。
遂钰感叹,为皇帝分忧还要为皇帝挡明枪暗箭,现在被推出做活靶子,也因着马上能得到假死旨意,而心安理得地守在巡防营。
毕竟南荣栩在府上,萧韫不好多留,临走时顺遂钰瓶花,遂钰骂骂咧咧地把人从角门送出去。
“抠不死他。”遂钰抱臂道。
越青:“公子今日倒没嫌陛下烦。”
皇帝自己为自己找个对手,遂钰这边还百思不得其解,哪里顾得上萧韫半夜出现在自己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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