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荣栩诧异:“鸿叔?!”
席飞鸿哈哈大笑,径直略过南荣栩,三步并两步来
萧韫性格冷淡,却并非没有心,凭借对聪妙皇后怀念,完全有可能,只是将景飏王藏起来。
会藏在哪呢。
遂钰来精神,当即道:“大哥给几天时间,这就着手去查。”
人活着便会留下痕迹,更何况是皇帝亲弟弟。
此事唯有交托给遂钰才稳当,但南荣栩入京后所见切,实在是叫他于心难忍,不愿再让遂钰涉险。
声势浩大鹿广郡,看似坚不可摧,实则孤立无援。
“当父亲交回虎符,想要换你回来时候,皇帝忽然不肯。他说,你在宫中生活得很好,很适应大都环境,如果贸然接你回鹿广郡,怕是水土不服。”
其实这都是明显得不能再明显借口,甚至无需皇帝开口,内阁自会驳回南荣王府呈递奏折。
南荣栩沉声:“若景飏王还活着,必定有前朝诸臣跟随,这些人在朝中仍有亲信,王府便不会受皇帝掣肘,他需要鹿广郡支持,镇压朝廷之中,蠢蠢欲动士族。”
可景飏王萧骋去哪找呢。
在大都。
南荣府嫡幼子落地,朝臣恭贺齐至,第份到礼,是由大内首领内监陶五陈送来。
绣着虎符图形绢帕。
只有潮景帝愿意将手中军队交给南荣府。
相应,南荣王府也得给予皇帝充分信任。
可找不到景飏王,如何才能将遂钰带回鹿广郡,强行带回必定后患无穷,若皇帝追究起来,偌大南荣府,身后是数万百姓,天子之威,谁能承受?
世族牵绊多在于此,似永不停止水车,只要有流动水源,便可直转下去,从白昼至黑夜,天地轮转,风云更迭,都不能使其失去转动。
充分歇息后,南荣栩带遂钰去主帐。
他要将此次带来大都副将们介绍给遂钰,还未踏入主帐,里头率先掀起帐帘。
美髯公身量不高,比南荣栩矮半个头,声如洪钟,皮肤是边塞特有,被风沙消磨过蜡黄。
萧韫事事顺着遂钰,却并未什密辛都肯跟他讲。
王府能够想到,萧韫自然也能。
因此,遂钰下意识道:“他不会把景飏王藏起来吧。”
别人或许不解潮景帝,但遂钰却异常明白萧韫行事,凭他几次三番将自己囚禁于玄极殿,他几乎能够确定,萧韫想要控制人手段,无非是挟持或是禁锢。
那人是他弟弟,养母聪妙皇后唯孩子。
“没有任何转圜余地。”
南荣王若不走出这步,几乎是死局。
皇帝在南荣军中历练,因此相信只要将禁军借给南荣王府,南荣王定能带人杀出条血路。
汤药温度稍微降些,遂钰捧起茶杯,掌心贴着杯壁:“南荣府被歼灭,其他军阀便可蜂拥而上,将整个鹿广郡蚕食殆尽,最后品尝南荣王府带来胜利果实,顺带解决边塞之患,对吗。”
他仰头饮尽苦涩,平时觉得难以下咽药,味觉竟唱不出半分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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