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,要不要给四公子准备马车。”窦岫问。
左云卿:“准备个吧,们小公子比公主还娇贵。”
遂钰:“……”
“不必!”遂钰说。
连左云卿这个书生都没喊累,自己好歹也是习过武人,怎好意思坐马车!遂钰心里憋着口气,不愿被当特殊。
遂钰连忙摆手:“哪能劳烦嫂嫂,自己洗!”
褚云胥用肩膀碰碰南荣栩,笑骂:“别吓他。”
南荣栩无奈:“父亲总怕遂钰回鹿广郡,被母亲惯坏,看等不到回鹿广郡,这小子便要被你宠得身毛病。”
军中每两月便会举行次摔跤比赛,有助于团结士兵,更促进感情。
于军队而言,军心与士气密不可分。
“好地方?”遂钰打哈切,问道:“大都好地方,这些年都逛完。”
褚云胥忍俊不禁:“驻扎在城外军营,不想去看看吗。”
军什?
遂钰立马清醒,连声道:“去去!”
南荣栩:“将碗里汤包吃完才许去,军医已经在外头候着,你这手指头,又是怎搞。”
门口打人杀人。
哪像现在,副极好说话模样,举动都笑吟吟,不知在高兴什
于禁军眼中,自由出入宫,即为皇帝身边红人。南荣遂钰受此殊荣多年,却只是在此刻,卸去令牌时候,露出令人费解笑意。
禁军挠着头,目送遂钰公子离宫,身旁老禁军看不下去,对准年轻禁军头盔,巴掌拍上去,骂道:“别看,好好当你值。”
“遂钰公子好像挺高兴。”年轻禁军说。
书生打开折
主将得有能力服众,将士得有心气向更高职位攀爬。
官位能者居之,这是南荣军铁律。
京城附近只驻扎着禁军与巡防营,朝廷给南荣府批临时营地,与大都隔着两座山,光是骑马,便得行日有余。
南荣栩知道遂钰骑术不赖,便没准备马车。
谁知遂钰半道便不行,趴在马背上累得够呛,胯骨像是被人左右夹击,来回拉扯,脸色阵青阵白。
遂钰吐吐舌头,没敢说自己同萧韫落水事,两三口吞掉汤包,兴冲冲问褚云胥:“大嫂,你说穿什好。”
“是前日你送那套嵌着银鱼衣服,还是绛紫色可以配白玉蹀躞带那身。”
褚云胥沉吟片刻,提议道:“夜里下过雨,校场怕是泥泞,今日正好是摔跤比赛。军中将士定撺掇你与阿栩比试,说不定会滚身泥回来。”
“但银鱼那身衬得你气色好,脏也无妨,回来大嫂帮你洗就是。”
“嗯?”吃粥南荣栩警觉,凶神恶煞地嗯声。
老禁军在军中混迹多年,臭着脸道:“上头人怎做,且看着便是,别多嘴议论,你有几条命可丢!”
……
翌日,晨起。
家人坐在前厅用饭,南荣栩着骑装,见遂钰握着汤勺打瞌睡,与褚云胥相视而笑。
褚云胥晃晃遂钰,柔声:“别睡,你大哥今日要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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