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能努力握紧她手,让自己体温温暖萧稚手指。
萧稚没用晚膳,被萧韫刺激后,像是游魂般喃喃自语,最后力竭沉沉睡去。
遂钰坐在饭桌前,没什胃口,桌上都是萧韫喜欢菜式,皇帝吃得津津有味。
按照往常,萧韫见他不食,定会想方设法叫
“嗯。”遂钰点头。
皇帝语气中带着令遂钰不快得意:“阿稚,今日之事不会有人向外透漏半个字,父皇希望你也能听话。”
萧稚眼皮微动,双手软软垂下,无力道:“是,父皇。”
眼前男人,先是皇帝,才为父。
萧稚直知道自己受父皇宠爱,无非是他膝下最乖巧女儿,且因为是女儿,没有争夺皇位资格,她才能肆意享受这份娇纵。
“小心。”遂钰越过萧稚,将最后碎片捡起,吩咐陶五陈:“将公主鞋取来。”
陶五陈不放心,步三回头地观望着萧稚动静。
遂钰耐心道:“没关系,就在这,想好再说。”
真面对遂钰,萧稚倒突然不知该说些什
似乎问什都是错,只要不问出口,这些摆在眼前事实,是否会变梦里黄粱。
拐着弯地问他,他和遂钰究竟是何关系。
她心底期待着,遂钰只是在父皇身边办差,并非其他什牵扯。
萧韫才从遂钰那里吃瘪,又得耐着性子看顾女儿。国之君,从私宴丢脸,路丢回玄极殿,皇帝从未像今日这般烦躁,登时装也不想装。
“父皇想立你遂钰哥哥为皇后,阿稚觉得如何。”
哐当!!!
但现在她威胁到皇帝秘密,若不能闭嘴,或许结局也不会太好。
“原来原地踏步人,只有而已。”萧稚自嘲道。
那些带着她玩耍哥哥姐姐,如今为权势互相啃咬撕扯。她以为待自己极好遂钰哥哥,仍旧保持着那份真挚情谊,她还能跟在他身后,做个小跟屁虫,陪他读书念字,走过春夏秋冬。
遂钰没有刻像现在这般,想抱抱眼前女孩。
但他深知,自己根本没有资格安慰萧稚。
切忽然全部都能说得通。
作为质子,却能肆无忌惮地出入皇宫,甚至带着禁军来往各处。明明忤逆圣上,却不见陛下降罪。
“父皇他……疯。”萧稚目光空洞,低声呓语。
遂钰蹙眉,捂住萧稚嘴,正欲警告她切勿多言,皇帝从屏风后现身,走到距离遂钰半米处,站定。
萧韫:“都处理好。”
屏风那边传来什东西被撞倒声音。
萧韫继续问萧稚:“你说好不好。”
萧稚瞳孔微缩,后背发凉,短暂停滞后,她猛地掀开被子,连鞋也顾不得,用力推开萧韫,脚尖碰到床边脚凳,却因身体向前而个趔趄,并未找到合适平衡点,摇摇晃晃地撞在左手边柱子上。
似是被钝器击打疼痛,以点带面地扩散开来。
萧稚咬着嘴唇爬起,撞开切想上前来扶她宫人,冲到正在拾捡器皿遂钰面前,颤抖道:“遂钰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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