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那位师傅因病离世,这把琵琶便算是他遗作,被萧韫永久保存在玄极殿内。
为舞姬伴奏?
遂钰用舌尖轻轻抵着上颚,舞姬身姿曼妙,衣着,bao露,明显就是为
“可坐在你身边,就是活生生例子。”
离开家人,那还有什尊严可言,无非是被欺辱或是送死,唯有停止喘息,才能结束这本便是错误切。
潮景帝举杯:“太子诚心天地可鉴,朕也没什顾虑,那便祝两国邦交,永结为好。”
太子欣然,“永结为好。”
宾客欢宜,好似方才咄咄逼问从未出现过。
气氛令遂钰感到压抑,尤其是燕羽衣将手掌轻轻放在他肩头,低声道:“四公子居然还有时间可怜,你们大宸皇帝此刻,恐怕是恨不得直接将你捅死吧。”
做质子先皇帝开口,若非太子脾气好,无论换谁都会因质问而当场发作。
话罢,燕羽衣露出抹恶劣嗤笑,随后恢复平时那副生人勿近表情,缓慢落座,不再将注意力放在遂钰身上。
没有燕羽衣遮挡遂钰,也彻底,bao露在萧韫视线之下。
遂钰喉头滚动,说:“太子说到做到。”
在遂钰看来,萧韫就是那种既要又要人。
将萧稚嫁去西洲,与他想为萧稚争取些什,明明二者相悖,他却想从中找到某种微妙平衡。
燕羽衣脸,在他眼前不断放大,这张云淡风轻面庞,棱角分明挺拔,锋利眉梢像是要划破什。
平静,寡情,嗜杀成性?该用什形容燕羽衣。
燕氏少主在战场上威名,无异于与杀人狂魔平起平坐。
遂钰按住胃部,觉得有些恶心。
歌舞至,舞姬乘船缓缓入场,潮景帝唇齿皆是酒液芬芳果香,若有所思地盯着遂钰看会,笑道:“听说遂钰公子习得手好琵琶,此情此景,不如弹奏曲如何。”
遂钰握着银筷手微顿,道:“臣才疏学浅,琵琶也前几年不懂事时所学,若陛下想听,臣这就出宫去请乐师。”
“只是助兴而已,又是私宴,爱卿随便拨弄即可。”潮景帝道:“来人,把朕那把龙首琵琶取来。”
萧韫珍藏琵琶无数,唯有那把龙首琵琶最为珍爱,是当初教萧韫师傅亲手所制。
太子:“自然,此言可为誓。”
“遂钰哥哥,已经够。”萧稚见遂钰还想说什,连忙拉拉他袖口,小声说:“愿意嫁去西洲,是愿意。”
“太子殿下看起来也是好相处人,他现在都已经在父皇面前保证过,是大宸公主,即便去西洲,他们也不会对怎样。”
是吗?
遂钰深深望向萧韫,蓦地笑:“阿稚,你说你去西洲无碍。”
战士眼中悍将,百姓眼中刽子手。
可完全离得近,遂钰又莫名觉得,此人应当是个格外孤独,且心中并无什大志向人。
他目很明确——
保护皇室。
这样个纯粹人,无论从气质或是容貌,都不该是现在这幅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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