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宫无意令公主远嫁,然父命不可违。公主为侧妃不合适,正妃之位本宫也给不起。”
西洲太子出乎遂钰意料坦率,缓缓道来:“两朝愿结邦交,才竭力促成此婚事。本宫唯能做,便是在接替祖宗基业前,不立正妃,父皇为挑选贵女亦与公主同级。”
保证公主在西洲作为侧妃,未能站稳脚跟之时,无人能左右她自由。
只要没有太子妃压制,她大可以与西洲贵女打擂台,是福是祸皆看造化。
这已经是极大让步,作为太子,此举无异于与西洲那些顽固派对着干。
如今大哥在大都,对他和萧韫过分敏感关系,整日阴沉着脸,似乎认为,这是什比战局危急还要严重事。
他被勒令每日回家,无论公事多晚,窦岫都会驾车在宫外等候。
葛桐与左云卿已经是遂钰人,行事便都以遂钰为主,世子再想管他们,也得经过遂钰同意。
遂钰今日穿着与湖光同色罩衫,银线编成股,细密地缝进海棠花样式图纹中,奈何今日并非晴天,若有阳光,花蕊便会随着行动而轻微泛起繁星般闪烁光点。
他霍然起身,行礼道:“陛下说今日是私宴,因此臣大胆便多说些。公主与臣同在书院进学,公主当臣是挚友,臣想想问太子句,公主嫁去西洲,究竟是何位分。”
下次挑战,还是找那些武官为好,毕竟为文官,刀光剑影实在是不合适,血腥杀戮场面更未见过,受不沙场征战归来将军,那副身上血腥味,当真是可怕。”
和亲最敏感,便是公主嫁过去后,以何种身份生活。
萧稚是潮景帝掌上明珠,萧韫定不愿萧稚做侧妃,但西洲也不会愿意将太子正妃送给萧稚。
这些事本是交给内阁与西洲反复拉扯,萧韫只需得到令他满意结果即可。
遂钰并非不懂这些,前些年也有朝廷册封贵女为公主,远嫁邻国例子。然而那些邻国大多都是大宸附属国,不足为惧,下嫁贵女已经是对他们恩赐。
遂钰:“不知太
轻风掠过湖面,涌进凉亭,遂钰束在脑后马尾被高高扬起,发尾铃铛清脆碰撞。
大宸皇宫随处可见直上青云飞檐,檐角或多或少悬挂些象征着吉祥玉坠,或是些做工精巧风铃。
大宸信奉风力量,坚信风能够带来祥和,传递心中所想,只要风抵达地方,便能听到来自家乡声音。
萧韫脸色未变,眼眸之中已见愠怒。
太子:“遂钰公子所言,本宫自然也考虑过,只是思忖怎样才能找到合适机会。”
既然萧韫威胁他,要将他送去和亲,以萧韫手段,遂钰信他真能做出此等荒唐之事。
是娶是嫁,你敢让去西洲吗。
潮景帝忌惮南荣王府,才将遂钰留在身边。放人回鹿广郡,是放虎归山,而将遂钰送至西洲,无异于给予鹿广郡于西洲联系机会,届时——
大宸改姓南荣也并非不可。
思及此,遂钰更愿挑战萧韫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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