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宴是为公主与太子相互熟悉,两人坐席安排得极近。
原本便紧张萧稚,在太子逐渐接近她时,顿时变得坐立不安,双手紧紧绞住裙摆,涂抹胭脂嘴唇被她咬得像是会滴血。
太子拂宽袖,施施然落座。
风带起萧稚脑后珠翠,萧稚眼眶瞬间通红,低着头,捂住嘴唇。
太子倒格外宽和:“瞧见公主脸色不对,今日身体略有不适吗?”
燕羽衣道:“若遂钰大人运气好,能回鹿广郡,记得代向南荣臻带声好。”
“他怎不自己说。”遂钰纳闷。
葛桐尴尬:“王爷觉得二公子那仗打得丢人,很快便将他调去别关卡镇守,后来世子听闻此事,比王爷还生气,将二公子直接送去他并不熟悉地形作战,由老王爷亲自监督。”
“……”
遂钰抿唇,面无表情地想,忽然不想回鹿广郡是什回事。
膊血流不止,燕羽衣大腿被砍刀,两个人血混着,从石缝渗出来,看着吓人,但又搞笑。”
“最后两人起晕过去。”
“两军主将昏迷前并未下令进攻,双方进行激战后,也差不多没什体力,于是各自挖走各自主将,麻利清理战场后,回大营修整。”
这听起来,似乎真实与传闻距离,似乎相差是更夸张事实,遂钰扬声:“燕将军,你与二哥埋在废墟之下,互相比较谁命长时候,是怎想。”
燕将军倒是没觉得此事丢人,颇为大度地摆摆手,没回头,同样拔高声音道:“想着这南荣臻可真是毅力十足,全南荣家就数他最有骨气,若不同他比场,想必以后再也没有这难得机会,两军动不动,主将肩并肩等谁咽气。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萧稚颤抖道。
太子:“家也有个小妹,见陌生人,同公主般坐立难安,她说,说这叫。”
太子想想,笑起来:“说这是病,病因是见陌生人便百般不适之症。”
“竟然有此症?”萧稚注意力略微被太子转移,
西洲使团住进驿站后,萧韫并未殷切招待,切均按照从前西洲使团入京规格办。
按理说,此次西洲是为和亲,理应大宸这边多加照拂。遂钰猜想,或许是要将萧稚嫁出去,萧韫心中有诸多布满,以至于隐隐约约将火气落在西洲身上。
毕竟大都是大宸地盘,西洲多有不满,也只能等太子离开大宸,再秋后算账。
宴被安排在四面环水橙花阁内,需乘船进出。
远远,遂钰便看到萧稚亦盛装出席,头顶冠上那颗明珠太耀眼,她入京时,遂钰送给她东珠。
真是个……
遂钰哑然,真是个疯子。
怪不得二哥能和他打到起去。
燕羽衣固然智勇双全是没错,但毕竟年纪尚轻,偶尔脑袋抽,由着意气用事也理所应当。
上头君主看重胜利,主将只要为他带来荣光即可,至于兵力损耗,在既定范围内,没过多出格,并未带来不可弥补漏洞,皆以大获全胜论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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