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及皇长子,遂钰对此人印象不深。
似乎位格外温和人,天资甚高,日日勤奋,遂钰还在冬日里得过皇长子赏赐棉被。
皇长子不能进后宫女眷居住之地,人站在长巷外,望着宫人们挨个从内务府太监手中接过棉被,确保无人遗漏。
这样宽厚人,被皇帝发配边疆,怎想都觉得匪夷所思。
潮景帝执政勤奋无可指摘,会不会是帝王警惕性太高,唯恐被朝篡位,提前防患于未然?
比起波涛汹涌,恐怕萧韫更怕前朝潭死水。
玉羌问,“依公子之见,什都不做才是最好?”
“皇长子殿下身边似乎只有两位侍妾吧。”遂钰问。
玉羌:“没错。”
“得想个办法让陛下意识到,太子如今有太子妃,也不能忘皇长子殿下。”
朝臣,恐怕也无法力挽狂澜。”
玉羌说话语气同皇后十分相似,大约是与皇后在国寺同吃同住久,沾染上几分不怒自威气势。
遂钰手中盘玩着玛瑙串,笑:“才过几个时辰,皇后娘娘便想这多。”
“下官可是点脑筋都不愿意动。”
“没出正月,朝廷休沐未结,此事不进早朝便不算开始。”
玉羌前脚走,遂钰后脚便带着越青他们出宫。
府中已经将年节使用灯笼都取下来,换上印着南荣王府族徽标识。
南荣栩是军旅之人,遂钰府上那些装饰被他嫌碍事,卸去些存入库房。至于军士守卫安排,三步岗,五步哨,倒真像是踏入军营。
马车停在府门口,遂钰提前着人通传过,下车便看到南荣栩在府门等候。
“大哥。”遂钰快步跳下车,后脊伤被扯动,他硬着头皮没呼痛出声,还
“届时,殿下便能借选妃由头回京!”玉羌眼前亮。
但很快又道:“皇后娘娘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法子,但是否会有觊觎皇位嫌疑。”
遂钰:“陛下膝下子嗣稀疏,公主和亲西洲后,定是陛下愧疚之心最盛之时,皇后娘娘在陛下面前哭场,陛下定能体会皇后为母心切。”
其实这事是趁虚而入。
对太子失望,以及对萧稚愧疚,遂钰不敢保重萧韫会轻易心软。但凭借他对他解,此事有五成把握便可试。皇长子已经在边疆戍守,总不可能有更差境遇等着他。
“若这两家真敲登闻鼓,想要说法是将军府与昌吉侯,除此之外,任何家族掺和进这场闹剧中,都会被算作看热闹不嫌事大。”
“皇后被董贵妃压得久,确有些憋屈。但陛下如今有维护皇后威严意思,凤鸾殿又何必掺和呢。”
皇帝既将皇后带入与西洲国宴,那便说明萧韫有意用皇后压制董贵妃。
太子初立不久,立即提携皇后,前朝免不震荡。如今有个机会能压制成家,皇帝自然给足昌吉侯与将军府面子,遂钰用脚指头想,都觉得此事最大赢家应该是萧韫。
相互制衡局面只能是两派狗咬狗,皇帝安居高台,坐收渔翁之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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