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手剑,右手剑,遂钰都会。
战场不会因为战士受伤无法提剑而宽容,萧韫胸膛前最深伤,便是他只会使用右手剑下场。
“遂钰,你要学会如何使用武器保护自己,若有人断你右臂,你便要用左手还击。”
“若左手被撕裂,你就要用右手报仇。”
遂钰微微闭眼,耳边回荡着萧韫当初对自己教诲。
这是击必杀,经常出现在战场剑诀。
他不由得将视线投向萧韫,皇帝面带笑容,看着遂钰眼神有欣喜,更是欣赏,像是工匠欣赏件完美作品!
“陛下!”顾不得姿态,南荣栩拍案而起。
遂钰顺势高声谢恩,遮盖住南荣栩音调:“谢陛下!”
朝局如此,无人胆敢逆流而上,随波逐流不被大势所趋成为飞灰,让人当做垫脚石便已是万幸。
皇帝单手撑着下巴,沉沉笑出声,“过来。”
陶五陈走下台阶,遂钰将剑交给他,正欲抬脚时,潮景帝起身,右手端着杯酒,缓步来到遂钰身前,道:“朕从不知爱卿竟有如此剑术。”
“臣身为御前行走,日夜不敢懈怠,时刻将陛下安危记挂于胸。”遂钰不卑不亢道。
“很好。”
萧韫满眼笑意,“朕向来惜才,更愿意给青年才俊大展宏图机会。”
郡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南荣遂钰是南荣氏。
未经皇帝允准,南荣氏贸然回击,这是不敬陛下违逆。而作为御前行走,有护卫皇帝之责,在判断皇帝安危有所威胁时,可先斩后奏。
这是本质区别。
好个燕羽衣!
遂钰咬牙切齿,面上仍装作大度,并做个请手势。
今日出尽风头,他与萧韫再也说不清,瞒得过诸臣却瞒
遂钰从未想过被南荣氏庇佑。
他所得到朝夕,皆为胆战心惊如履薄冰中苟且偷生隅。
鹿广郡是他家,却并非只是他家。
早在西洲抵达之前,遂钰便开始正儿八经学习剑术,素日萧韫教他也都铭记于心。
萧韫是帝王,却并非沉沦声色昏君,他将所有人视作棋子,每步皆有谋划。
“既如此,便兼任京城巡防要务,入军中历练番。”
言出,诸臣哗然,就连南荣栩也略微有些坐不住。
近日巡防营将领换得勤,明升暗降之人数不胜数,巡防营徐都统身边还缺个副都统,副都统官至四品。
潮景帝这是要直接越级,将南荣遂钰安插进巡防营,直任四品*员,可上朝参与决议。
南荣栩瞳孔微缩,遂钰理应不会武功才是,御剑手法与身形,根本不是寻常武者惯用招式。
两人年纪相仿,燕羽衣却比遂钰多几分冷硬,即便笑着,也像是企图抽刀将人捅个对穿。
西洲太子拍手称赞:“英雄出少年,四公子剑术得,日后若有兴致,可与燕将军多多切磋,你们同辈,想必有许多话可说。”
那你呢?
遂钰快步双手奉上软剑,朗声道:“臣不知是否扰陛下观剑兴致,还请陛下责罚。”
话罢,他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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