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大氏族,分别代表两个国家战力,现下在国宴场合见面,即便没有刀光剑影,也胜似杀伐战场。
身着盛装年轻将军,身浅紫,袖口滚着银边海棠花纹,长发高高束起,用根不怎起眼骨簪固定,右耳耳骨连着钉三粒血红宝石,像极痣,也像极血。
燕羽衣目不斜视地护卫在太子身侧,时刻警惕四周动向,眼角眉梢挂着生人勿近寒霜,银链串起腰带锢着劲瘦细腰,显得身姿欣长而挺拔。
很快,他捉住诸臣之中最不友善那道目光。
那人同他样年轻,饶是他
萧韫笑道:“规矩是死,人是活,世子也该改改这古板性子。遂钰年龄小,放他出去玩几日,多和京城中公子们来往也没什不好。”
遂钰心中暗翻白眼,上次他与公子们出去喝酒,萧韫还从宫里追出来,左嫌酒气大,右嫌他和不认识男人厮混。
觥筹交错,人声鼎沸,大抵每年便只有年节这几日才能令冷清皇宫热闹起来。
连吃两盏冷酒,遂钰冰凉手才逐渐暖和起来,他半倚在软垫里,仗着南荣栩能挡住自己半边身体,懒洋洋地阖眼,直至哄闹如潮水褪去。
奉礼内监高呼——
要查狎妓,特地派身边行走督办,时人心浮动,往遂钰府上送不少礼。
“世子。”萧韫忽然开口,关心道:“怎现在才入席,是府中出什事吗。”
话虽如此,可明显意指遂钰。
南荣栩恭敬道:“谢陛下关怀,府中琐事而已。”
“朕御前行走怎今日看起来没什精神。”萧韫又道。
“西洲太子到。”
“西洲燕将军到。”
“遂钰,该醒。”南荣栩提醒。
遂钰面无表情地睁眼,缓慢坐直,随着众人视线朝殿门口望去。
为首西洲太子他倒不感兴趣,哪朝哪代太子都个样,要玩弄权术,要事无成。只是这个西洲燕氏,他微微挑眉,明显感觉到南荣栩气势不太样。
遂钰也学着南荣栩语气,说:“臣确实是累着,不能更好御前侍奉,陛下恕罪。”
“无妨,你平素用功,朕准你几日假,安心待在府中陪伴家人。”萧韫显得格外大度,又赐遂钰舒适软枕,遂钰冷眼瞧着,心中暗骂,面上又受宠若惊恭谢圣恩。
董贵妃插话道:“世子不知,遂钰大人向来是朝中最勤快,既得照顾陛下起居,又要时刻替陛下看着前朝,这个年龄正是该出门赏花与同辈人游玩时间,他却得面对诸多公务,本宫也心疼。”
萧鹤辞:“遂钰自太学便勤奋,如今看着在父皇身边受父皇教导,倒让儿臣心生羡慕,儿臣也愿跟在父皇身旁耳晕目染学习治国之道。”
“遂钰哪能与太子相提并论,太子谬赞。”南荣栩淡道:“臣有两个弟弟,个在沙场,个在身边,沙场看不住到处乱跑,如今好不容易能教教遂钰规矩,陛下赏赐休沐也不敢松懈,定要多让他抄写家规定心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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