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南荣栩敬香结束,姚仲昌见世子回来,连忙拱手说有事先走,遂钰没拦,笑吟吟等兄长走近,道:“礼部主客司姚仲昌,来这同闲聊呢,许是大哥威名赫赫,还没说几句便被你吓走,真可惜。”
南荣栩:“陛下想治礼部谣言也不是这阵子才起,他们自己不收狐狸尾巴,东窗事发怪得谁。”
“怏怏几日,今精神倒不错。”他又说。
遂钰微笑。
几个时辰前被萧韫强行灌碗参汤,自然精神极佳,想萎靡都不成。
“姚大人不必谢,秉公办差罢,是陛下宽容,日后行事多注意,哪还会有什错处可查呢。”遂钰目光追着兄长,扬起下巴目不斜视。
姚仲昌:“不知大人可否透露二,陛下今日总调礼部记档是何意思。”
遂钰:“圣意难测,大家都是拎着脑袋上朝,平日注意些倒也没什,难不成大人做什掉脑袋事,怕被陛下察觉?”
“没有,没有。”姚仲昌连忙摆手笑道:“那哪能啊,们主客司从未懈怠。”
若心中无鬼,姚仲昌根本不必来遂钰这多问嘴,现在倒显得愈越发欲盖弥彰。
腊月三十祭祀,玄极殿灯火通明。
年轻御前行走身着利落靛青骑装,快步走进内殿,禀报道:“陛下,各宫娘娘皆已候在殿外。”
“太子殿下已前往檀坛进行最后核验,确保仪式万无失。”
潮景帝笑道:“辛苦。”
遂钰扯扯嘴角,“应该,是臣活该。”
帝后携手走上祭坛,这是最近几年难得场面。
皇后戴着新冠缓步走到潮景帝身边,潮景帝牵起皇后手,当着众人面,表现得格外温情。
“陛下。”第阶台阶踩实,皇后才开口道:“本以为今日遂钰公子会站在陛下身边侍候,怎倒跟着世子块,从前不是连南荣二字都不得提起吗?”
“无聊可回国寺为国祈福。”萧韫淡道。
皇后对皇帝冷嘲热讽并不在意,反正也没人规定帝后必得和睦,只
两人并排站着,姚仲昌感叹道:“不知明日西洲使团进宫又是什光景,听太子那边人说,这群人难伺候,要这要那,尤其是燕氏少主,简直是个刺头,见谁都要扎几针。”
“听说那燕羽衣也给大人眼色瞧?”
遂钰弯眸,笑道:“根本没看他眼睛,哪里知道他给眼色。”
燕羽衣对御前行走不敬,明面上冲着南荣氏挑衅,实则还是给皇帝下马威。
只要是挑衅萧韫,遂钰都喜欢凑热闹。
萧韫闷声笑起来,道:“典礼便不要盯着,今年你得跟着世子块敬香。”
遂钰自然没有敬香资格,他拢着袖口站着,遥望兄长走入檀坛最高处。
“呦,大人今日没跟在陛下身边吗?”
遂钰瞥眼来人,皮笑肉不笑道:“大人不也两袖清风,麻烦事都交给手底下人,自个站在这同下官闲聊。”
姚仲昌嘿嘿笑,“当日若非有大人从中周旋,恐怕陛下就要降罪礼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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