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遂钰同南荣栩同下朝,回府途中,南荣栩见遂钰沉默寡言,眼下青紫明显,道:“昨夜未休息好吗?”
“没有。”遂钰摇头,掀起车帘向外望,恰巧巡防营队人马从他们车边经过,道:“太子亲自去驿站接西洲使团进京,那日燕羽衣专程来找不痛快,大哥也当心些。”
南荣栩笑,“西洲燕氏向来桀骜,就连皇族也无法约束二。”
“那们呢。”遂钰收回手,平静道:“南荣氏呢。”
亦有倾慕他姑娘邀请他跳舞,在火焰映衬下,红着脸问他能不能娶她。
或者……
或者遂钰遇到自己喜欢姑娘,用尽他教授给他才能,花空心思地夺取心上人欢喜,夜间躺在草垛上,遥望天边星河,再也不记得大都内还有个叫作萧韫人。
萧韫凑近遂钰,偏着头好让遂钰完全看到自己脸,说:“朕只是不知该如何对你好,遂钰,原谅朕好不好。”
“好。”
于卧榻,两者皆是奇耻大辱。
他恨朝廷,恨皇族,更恨眼前这个叫作萧韫人。
更可笑是,荣华富贵与权柄,皆未让遂钰被迫冲昏头脑,他得到越多,失去时候便越凄惨,他就像是被垂钓在悬崖猎物,旦有人砍断捆绑唯绳索,他便会立即摔入深渊。
萧韫是对他好,但这份好就像是对猫猫狗狗那样,喜欢时候招来逗弄,不喜欢时候掐着他脖颈,要他哭,要他死,要他备受折磨。
这种生杀夺予被别人抓在手上日子,遂钰过够,也不想过。
“鹿广郡和他们不同。”
“燕氏效忠是皇室,皇室无恙便是他们使命,而们南荣族,维护是天下百姓
遂钰答应速度出乎萧韫意料,轻易好像是寻常吃饭那简单。
其实萧韫只是想得到他顺从而已,偶尔僭越也是允准,不过不能多,多皇帝便觉得他不好管束。
头顶重量轻,连带着肩膀承担压力也并松懈,遂钰被萧韫抱在怀中,听到萧韫欣喜道:“朕知道你最乖,想要什,想要什朕都给你。”
遂钰喉头滚动,张张嘴,说:“臣想休息。”
“好,好好好,朕亲自为你铺床。”
凤冠压他几乎抬不起头,他整个人体重都由萧韫支撑着,萧韫轻轻抚摸他侧脸,喟叹道:“真美。”
体弱多伤对于美人而言,是道不可消磨脆弱痕迹,即使暂无大碍,那份若有似无,像是要随风而去单薄,始终会蒙上层令强者忍不住欺凌快感。
萧韫不止次地控制不住自己,他想将遂钰藏在高阁之上,揉于骨血之间,让他永远无法离开他庇护。
南荣家名头太响亮,南荣栩传信回京消息出,萧韫久违地感受到震荡胸腔危机感。
遂钰也是会跑,他会被带去他目不可及地方,他会做他最想做,例如去广袤草场策马,喝着羊奶酒,夜间与将士们围着篝火谈天说地,豪迈畅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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