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韫:“那扳指太大,想你也不喜,索性叫工匠切出最纯净小块,雕琢花样。朕趁你睡着时候看过,很漂亮,好好戴着,翡翠养人。”
遂钰嘴角抽动,时不知该说什才好。皇帝奢侈也并非半日之功,但这翡翠价值不菲,能戴在单于手上,想必有价无市,竟就这轻而易举地做尾戒。
“什时候事。”遂钰出声。
萧韫少年时善战,就连登基大典也只是草草事,戎马半生,征服过部落不计其数。遂钰曾在宫内典籍中见过记载,透过那些年份数字估摸出萧韫马蹄究竟踏遍多少山川,亦无法将英勇善战,策马奔腾少年皇子,与现在这幅老*巨猾,心思缜密,阴晴不定皇帝联系在起。
月光落在地上,看得见摸不着,循着温润且微弱光,遂钰摸索着找到鞋子,才穿半,听到身后流水溅落岩石声音,萧韫声音渐近。
“笑什。”萧韫冷道。
遂钰装傻,啊声,“什笑什。”
“南荣遂钰!”
遂钰连忙起身,横跨步,抓着岸边扶台,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肩头,快速道:“泡好,先回去睡。”
萧韫没回头都知道,遂钰定跑得飞快,生怕慢半步便被他抓住重新拖回池子里。
“那是皇后住处,得问皇后。”萧韫觉得遂钰计划里没他,有些不悦。
遂钰哑然,这要怎问,皇后铁定要给他脸色瞧,他才不去中宫触霉头。
“吃、喝、用全是你,为什不给禅房住。”遂钰原话奉还,说:“陛下既不给皇后禅房,那把你禅房让给住住。”
萧韫捏住遂钰下巴,咬牙切齿地左瞧右看,看这张满脸写着没良心三个大字小混蛋,“怎?皇位也让给你坐坐?”
“才不要。”遂钰想到皇帝每日早朝便头疼。
“大概是——”
时间距离现在太久,
遂钰动作麻利,随便扯件外袍披上,边走边系扣子时候才发现这是萧韫龙袍。萧韫似乎很喜欢云纹,他喜欢什,就爱给遂钰套上什装扮,遂钰就像是他藏在皇宫里椸枷,后来逐渐走出宫门,变成他展示在大都皮囊。
两三个时辰前,遂钰昏昏沉沉意识模糊,小指被萧韫套上什东西,方才没顾上看,此时动手摸摸,竟是粒雕琢成飞羽翡翠戒指。
他正欲开口,听到萧韫懒洋洋道:“刻瓴部单于掌中之物,朕瞧着只有这个最值钱。”
竟是从人家手里扒来战利品。
刻瓴部喜珠玉圆润,且游牧很少佩戴这种棱角凸起配饰,御马驯兽多有不便,这飞羽……遂钰心中逐渐浮现个荒唐念头。
大约皇帝是世上最忙碌人,没有之。
九五之尊,生杀夺予固然重要,然自由无价。
“小混蛋,朕是问你,过年就没有要和朕起做事情吗。”
皇帝终于忍不住,开门见山道。
话落,他抓住遂钰唇角悄然而逝笑,遂钰没看他,目光锁定远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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