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是在发疯。”
“从认识你那天起,就疯。”遂钰望着萧韫目光逐渐陌生,
明明眼前这个人容貌和当年认识般无二,可却根本找不到半分熟悉影子,他很难将现在萧韫与那时在太学相遇萧韫相提并论。
“你说过,只要对除之外任何人感兴趣,都放走,无论那个人是男是女。”遂钰厉声道。
萧韫喉头滚动,万千辩解话堵在唇边,心中欲望与激动在叫嚣着,大喊着,恨不得冲上前去抓住遂钰肩膀,逼他对他说,他其实是在乎他。
不知是错觉,亦或者其他,遂钰总觉得空气中浮动着香粉味,很淡,淡到不仔细闻都察觉不到。
“臣记得,臣从陛下这里出来,回家,再回宫上朝,也不过是三个时辰。”
“而陛下新得庆贵嫔好消息便已传遍后宫。”
“也是,后宫所有人都长双顺风耳,八颗玲珑心。”
皇帝更衣手骤停,旋即快步走出屏风,迎面便与遂钰撞个满怀。遂钰被他撞得狠,踉跄着后退几步,躲过萧韫要来扶住他手,面若冰霜道:“若无事臣便先告退。”
,均未找到封号为庆贵嫔。
宫女面面相觑,胆大那个攥攥拳,鼓起勇气道:“回公子,庆贵嫔是之前住在南苑玉贵人,入宫七年,昨夜方才被陛下召幸。”
遂钰站在原地愣愣,迷茫地跟着宫女话尾说:“召幸,在玄极殿吗?”
早朝。
将西洲使团从冷凝香那个地方捉出来后,朝堂气氛明显松快不少,皇帝早朝未发火,六部内阁其乐融融,除天气不太好外,有关于西洲方面事宜,似乎都在朝着帆风顺方向发展。
他会在他与别人温存时嫉妒,会因任何接近他人而疯狂。
或许早已疯魔人是萧韫自己,而遂钰只不过是被萧韫近乎强制关押牢笼下,歇斯底里想要逃离惊恐鸟。
家养宠物可以逃离,却永远无法摆脱桎梏,早已熟悉适应骄矜奢靡金丝雀,哪里会飞回苍翠茂密原始森林。
遂钰不愿承认这点,但萧韫有大把时间引导遂钰步步认清现实。
萧韫猛地抓住遂钰肩膀,力道重得几乎要捏碎遂钰骨骼
话罢,遂钰绕过萧韫拔腿便走。
“站住!”萧韫拧眉,“又发什疯,朕还没许你退下。”
发什疯?
遂钰猝然转身,难以置信道:“发疯?”
“原来陛下直觉得在发疯吗?”
遂钰准时出现在早朝,按部就班地记录誊抄要务。萧韫屡次趁群臣热烈讨论时向遂钰投去目光,遂钰皆低头翻阅文书,只当皇帝不存在。
下朝时分,通常留下继续商议朝政*员亦会随着皇帝道前往御书房,所幸今日要务已悉数商议完毕,只待西洲使臣递交国帖。
“怎恹恹地,不说话。”
入寝殿,萧韫更换朝服时问道。
隔着屏风,遂钰站得笔直。屏风内人影轻晃,可从隐约中估摸到萧韫究竟脱到哪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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