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奈摇头,边向外走边道:“宫里能撺掇梁美人贵人不多,皇后娘娘顺着查下去必然有结果。”
那顿如坐针毡晚膳后,遂钰还跟着世子妃去后院库房趟。
兄长从鹿广郡千里迢迢运来东西足足塞满三间库房,都是些市面上能寻常见到小玩意,很多东西已经是大都早几年前流行物件。
听褚云胥说,这都是父兄与母亲购置。
褚云胥:“总觉得你会喜欢,便都买。”
“不是本宫。”皇后略整理衣襟,身旁玉羌适时端着温热茶盏上前。
热茶缓慢地驱散寒意,皇后长长吐出口气,道:“遂钰大人意思本宫明白。”
皇后再不受宠也是国之母,前朝风吹草动皆入她眼,她比普通妃嫔更接近前朝,敏感度非寻常女子所及。
如今满朝文武都在为西洲使团访问求娶而忙碌,梁美人却于南荣世子进宫当日,企图戳穿皇帝与四公子隐秘。
鹿广郡舍得将四公子留在大都,却不定能受得嫡幼子成为皇帝男宠。
铁青,仪态却仍保持着国之母端庄。
遂钰笑笑并不在意,格外大度道:“把人带上来。”
“唔唔,唔唔唔!”
方才冲撞玄极殿梁美人被两名老嬷嬷生拉硬拽至偏殿,双手用麻绳捆得严严实实,因怕其自尽,口中塞专门防止妃嫔自尽软木塞。这是宫里惯用手段,专治不懂事妃嫔。
木塞外侧已经被咬出牙印,大抵是挣扎过,手腕磨得通红,丝丝殷红顺着浅褐色麻绳蔓延。
南荣氏对朝廷百般隐忍,只因放不下守卫百姓安康责任。遂钰忍辱负重多年,自然明白这份忠义。
遂钰不确定他和萧韫窗户纸被捅破后,兄长会因怒火做出何种不理智举动,他不敢想,
“你会有这好心?”皇后沉声。
遂钰弯眸:“自然,不愿家中知晓与陛下关系。而隐瞒这份秘密,于皇后娘娘而言也是极为划算买卖。”
“鹿广郡远在边陲,只要不回朝,大都仍是皇后娘娘母族与贵妃母族间鼎立之势。太子得宠,却不定永远拔得头筹,皇长子殿下还是有机会。”
皇后在见到梁美人后便已明白遂钰意思,只是她与遂钰向来势如水火,并不信遂钰会主动双手奉上无需付出代价好处。
遂钰难得心思单纯次,想白送给皇后他人把柄,却未料到皇后脑筋在短短瞬,竟拐九曲十八弯。
皇后见梁美人珠钗尽散,霍然起身向前飞快走几步,迎着梁美人求救目光,她方才怒意倒骤然消散,只听身后御前行走缓缓开口道。
“微臣深夜叨扰娘娘,自然是有要事禀报。”
“梁美人趁世子进宫与陛下商议政务时强闯玄极殿,皇后以为此事当如何结。”
从前梁美人不哭不闹,怎突然发疯似地冲入玄极殿,目却并非求见皇帝,矛头全数指向遂钰。
遂钰:“与陛下关系,贵妃知,皇后也知,怎这梁美人也晓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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