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遂钰自己也分不清,他究竟已经离开后宫进入前朝,还是从未走出过大内。
萧韫是个掌控欲极强男人,因此遂钰很少在后宫走动,即使他知道他不会与后宫女人发生什,但毕竟是男人,男人与女人站在起似乎就是比男人与男人顺理成章。
这是嫉妒心吗?
遂钰想过,但这种念头也只是闪而过。
如今萧韫肯让他随意进出,想必是不在乎。
遂钰脸色微变,董贵妃心下然,装作不明白模样好奇道:“——陛下身边人?难不成是陶公公?”
萧韫:“遂钰。”
“臣在。”遂钰不卑不亢起身行礼抱拳。
“朕准你入后宫之权,每隔半月去贵妃那领些差事。”
遂钰面不改色沉声道:“臣为外男,入后宫恐遭人非议。”
遂钰饭量不大,来前又稍用些糕点垫肚子,银耳粥没吃几口便腻。
皇帝给他自然是最好,但这份最好价值千金,压遂钰喘不过气来,甚至让他觉得萧韫试图潜移默化地改变他。
这场家宴主角是萧稚,但席间没有半分话题牵扯和亲,所有人似乎都在扮演着属于自己最完美角色,皇室成员们推杯换盏,显得遂钰更像局外人。
身在局中,哪有人会无辜。
遂钰安静在萧韫与太子闲聊提及自己时,适时抿唇露出微笑。茶盏中茶水凉换,换凉,遂钰面前吃食却并不见少。
遂钰重新回座,转眼发现萧鹤辞正望着自己,他微微歪下脑袋露出疑惑表情,萧鹤辞摇头,表示此事贵妃并未与他商议。
宴散,遂钰在萧韫随口询问
“无妨,你幼时在宫里长大,没有谁比你更熟悉后宫路,为贵妃分忧解难,朕要找个能信得过人。”
未及遂钰继续拒绝,皇后开口道:“遂钰公子虽在宫里长大,但后来随着太子前往太学求学居住,如今已然离开后宫多年,陛下倒不如找内务府总管,臣妾记得那总管也是宫里老人,办差想来是格外顺手。”
贵妃:“皇后娘娘,内务府那些奴才哪能有陛下身边御前行走安排妥当,遂钰这孩子与鹤辞同长大,办差能力都是你看在眼里。”
“陛下,臣妾谢陛下割爱。”
说着,贵妃起身盈盈拜倒。
虽说是家宴,但父子与君臣界限并不分明,又或者说皇帝高兴时候,与他讨论什他都是愿意。
如今董贵妃掌后宫,皇后回宫不久自是比她矮头,贵妃倒在潮景帝面前表现地落落大方,先是将自己得来东海明珠献给皇后,又愿意将协理六宫之权还给皇后,边笑边半带抱怨地娇声道:“自从陛下将后宫事全交给臣妾,臣妾可再也没睡过次安稳觉呢。”
萧韫轻抚掌心,莞尔道:“贵妃若觉得精神不比从前,朕将朕身边人派给你做帮手如何。”
董贵妃眼波流转,叮当镯随着手腕发出清脆碰撞。
从家宴开始起,皇帝身体便倾向于右手边那位,开口后又屡次将视线放在遂钰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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