遂钰捂着脑门瞬间弹回软塌,龇牙咧嘴痛苦万分,耳鸣与阵痛回荡,眼前甚至有那瞬间炸开烟花。
他在软塌上打个滚,皇帝马车就是不同凡响,偌大马车应有尽有,软塌也做比别人马车大。
遂钰抓着被角无声痛苦,双大手勾着他腰将他整个人转个方向。他下巴抵在萧韫腿上,萧韫捧着他脸颊想笑又不敢笑,倘若他现在发出半个笑音,这位小祖宗都能给他卖半个月脸色。
萧韫强忍笑意,佯装正经说:“让朕看看。”
“不给看。”
萧韫冷笑,“好大胆子。”
“五公主嫁去西洲定然是举目无亲。”陶五陈担忧道。
嫁公主兹事体大,且西洲如今与本朝尚在休战时间,难免没有因求娶失败而借机开战由头。
萧韫将茶放在唇边抿口,淡道:“回宫。”
其实遂钰还在等着萧韫带他去打猎,萧韫对他承诺过,他们可以在回程时候去大都之外农庄打猎。
萧韫失笑,抖抖笔尖墨,道:“间卧房而已,看来遂钰是知道将皇后送回宫中,皇后便不会再来此地清修。”
这是故意给皇后难看。
“公子心里不舒服,毕竟……”陶五陈没将话说完,道:“公子今日倒换身颜色衣裳,像是要外出。”
他夸道:“公子素日爱着湖色,今日穿红色更精神。”
萧韫点点奏折,道:“这是从西洲边境送来飞鸽传书。”
遂钰深吸口气,顿时觉得更疼。
他说:“毁容,毁容!”
遂钰连刀剑都磨好,弓弦也换是最好。
然而他扒拉着车窗路过最后个农庄,依依不舍地伸出手抓抓空气时,萧韫将他探出车外半个身子抓回来。
“做什?想摔死吗?”
遂钰蹭地站起,脑袋径直撞向车顶,萧韫出声前秒发出嘭巨响。
“嘶!”
御前侍候统领内监自然对朝政知之甚深,服侍皇帝自然要时刻说在皇帝心上,差事才能做得长久。
西洲是南荣王府镇守之处,也就是说——
陶五陈:“鹿广郡述职至少得在秋收后,陛下,难不成是西洲边境出什事。”
西洲派遣小队入侵战线以北瑰荣关,经过夜战斗以南荣军获胜为终。然而西洲在撤退时留下书信封,五十年前西洲与天朝结姻亲之喜,如今西洲仍有求娶公主。
“朕身边只有五公主待嫁,五公主生母丽贵人死得早,西洲是想娶朝唯公主配他们皇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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