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狗放肆在树林里撒野,每晚回来都脏兮兮混身泥。
陶五陈早就着人将茶汤式两份送过去,道:“老奴还在里头加冰块解暑,公子前些日进蜜饯刚快马上山,也道跟着茶汤去。”
“老奴才走到门口,皇后宫里玉羌去而复返来取物件,被公子堵在门口好阵奚落。”
遂钰换个姿势,只用右脚支撑着身体,眼见玉羌脸色越来越差,补刀道:“姑姑若不信,大可问问陛下。”
“至于规矩……姑姑是想抗旨吗?”
遂钰与萧韫事情,就连陶五陈也不敢真正将事实放在台面上讨论。皇帝将他封为御前行走,自然是将他往前朝臣子那边放,名义上仗是太子关系,脱离后宫纠缠瓜葛。
玉羌何等聪明,她伴皇后多年,她态度便是皇后意思。
玉羌:“大人自然是大人,奴婢又怎敢僭越,皇后娘娘关心陛下身子,难道召大人询问陛下饮食也不可吗?”
轻叹,不再将注视远方,他向萧韫敞开双臂说:“没穿鞋子,抱回去。”
萧韫微微诧异,按照遂钰平时习惯,他大概会直接光着脚下山。
皇帝笑道:“好。”
皇后住处被原封不动保存,遂钰没让人将经书送回去。他贴心地想,皇后回宫自然是没时间做这些清净事,再说萧韫不是说住持格外宝贝那些圣僧孤本,好东西自然要留在虔诚人手中。
玉羌再取皇后贴身之物时,遂钰站在门口双臂环抱,笑道:“玉羌姑姑怎又回来,搬运东西这些事自然要交给下面人去做,怎好劳烦您大驾。”
“大人身为御前行走,陛下饮食三餐便得时时照顾。”
遂钰好笑道:“这就为姑姑让路,姑姑想取什便取。只是这趟取走本官便要翻新这里,毕竟继续用皇后娘娘用过物件实为僭越。”
“他真是这说?”萧韫在国寺另处书房处理塞外送来加急奏折时,陶五陈乐呵呵从外端着雨前龙井进来。
茶水温度正好,是最为适口温度。
萧韫喝着觉得解暑,便叫陶五陈也给遂钰送套去。不在宫中行走,遂钰这几日穿得格外随意,院子里也没有外人,只着单衣披散着头发到处跑,格外喜欢寺中后厨师傅养那条大黄狗。
玉羌被遂钰堵在门口进入不得,重新着回掌事姑姑宫服后,气势自然与青衫麻布时不同。
她在院中扬眉道:“遂钰公子受陛下宠爱是不假,但回宫后侍寝少不向皇后娘娘请安,还请公子莫要坏以皇后娘娘为尊规矩。”
“这几日本官宿在皇后娘娘这,侍寝间陛下许诺将这间房送给,日后这里就是。”遂钰皮笑肉不笑,掌心搭在随身携带佩刀刀柄。
他今日着是骑装,朱红绸缎滚着云腾金纹。他吃住行规格皆随皇帝,自然衣物也是江南专为萧韫制龙袍绣娘织造,档次比宫内规制高出不少。
云腾在日光下泛着粼粼波纹,随着衣着之人动作而闪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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