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羌见皇后心思不在此处,道:“听说那位似乎又烧起来,太医没法子,只能用烈酒擦拭身体降温。”
“陛下呢?”皇后问,她又笑道:“定是陪着。”
“娘娘别伤心,个男宠而已,待陛下烦厌倦,始终是要与皇后娘娘道,毕竟普天之下唯有娘娘是明媒正娶,是这天底下唯国母。”玉羌见皇后面露黯然,连忙安慰道。
皇后摇头,手掌放在玉羌手腕处,玉羌双手托着皇后手。
“你真觉得他是男宠吗?”
萧韫难得觉得陶五陈说得有道理,便起身道:“务必让遂钰将汤药喝干净。”
汤药喂得艰难,但总算是丝不落地喝光。
汤药入肚不过半个时辰,遂钰呼吸便肉眼可见地舒缓起来,频率也逐渐符合正常人。
太医又来趟,说是继续用汤药吊着,不出三日便能退烧清醒.
入夜,禅房纷纷点灯。
萧韫想想,摸下汤药温度,命陶五陈扶起遂钰,在遂钰身后垫几个垫子后,他端起药碗,轻轻拍拍遂钰脸说:“醒醒,起床喝药。”
从旁侍候陶五陈欲言又止,心说陛下你怎对待病号也似上朝命令那群大臣般。
遂钰迷迷糊糊地觉得有人在叫自己,但也不确定是否是自己名字。耳边耳鸣得厉害,好像疾风从耳边扫过,除嗡嗡声什都不剩。
他只能稍微动动手指,之后事便不太清楚。
在喂药方面,萧韫确实不是什老手,他极少生病,自小身强体壮被号称第勇士,后来上战场九死生也并未丧命。
皇后说:“他姓南荣,鹿广郡南荣并非善类。”
皇后自小与皇帝定亲,见过南荣府行事。
南荣位极人臣,普天之下三分之二兵权皆握于他手。先帝在时便对鹿广郡极其忌惮,当今
国寺禅房并非普通寺庙所能比,皆是为招待皇族贵人所建,只比皇后居所档次低那点。
皇后亲自打开窗户,迎面而来凉风瞬间令她打个喷嚏。原本收拾床铺玉羌连忙从旁架子上拿出披风,快步来到皇后身旁。
皇后拢住披风,笑道:“不冷,这几日下几场雨,夜间景色甚是好看。”
潮气自山涧逐渐蔓延至山顶,云顶奔腾如江河湖海,雨幕之间萦绕雾气给天地披上层隐约可见纱幔,土腥味与青草香气交错,比花香更沁人心脾。
万籁俱寂之中,唯有皇帝所在那间屋子显得热闹非凡。
因此,他并不明白怎只是磕几个头,遂钰便能将身体搞得如此崩溃。
他将勺子塞进遂钰口中,汤药顺着遂钰唇角尽数淌进衣领。萧韫用帕子将他下巴垫着,捏住遂钰下巴,强迫他开口吞药。
然而下秒遂钰被呛得险些背过气去,他伏在萧韫膝边紧闭双眼却咳嗽像是要将肺也咳出来。
陶五陈终于看不下去,小公子没被病折腾死,也得让皇帝陛下呛死。
他连忙捧住药碗道:“陛下不善做这些,还是老奴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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