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遂钰,国事不可胡闹。”
遂钰被迫扬起头,目光与萧韫触即离,他倔强地将视线投向别处。
半晌,萧韫扣住遂钰下巴,沉声道:“闹够就好好做朕教交给你差事,御前行走
少年手腕纤细,轻而易举便能握住,甚至是稍微用力都有被折断危险。
即使已经及冠,似乎也脆弱得像是碰碰便能碎掉光华流转斑斓琉璃。
自幼跟在太子身边伴读,理应伙食不该很差,后来又放在身边养两年,怎养都不见胖。
反倒是个子似柳树抽条般,每半年都得长节,做衣裳赶不上他长个子。
被萧韫触碰遂钰,瞬间像是受惊猫,他身体颤抖着不敢直视萧韫,任由萧韫慢条斯理地掰开他每根手指,然后抖开诏书。
礼官先太子步离开,前往檀坛前出日殿,皇帝会趁着太子跪拜之时誊抄,太子抵达后,即可立即开始册封宣读。
只是这次,群臣并未被允准进入出日殿,反倒全部站在檀坛前等待。
遂钰手捧诏书在众目睽睽之下,缓步走进出日殿。
萧韫就坐在五米之外龙椅中,身着金黄龙袍等待遂钰。
“关门。”皇帝道。
八方,九州十六城都矗立着他雕像,塞外三十八部族皆因他凶名而多年未感进犯。
似乎所有人都见过南荣王,细数与南荣王擦肩而过故事。
而南荣王儿子,却自出生都未曾见过父亲。
咔啦——
遂钰不动声色地捏扁银铃,将铃铛从发间拆下,塞进侧后方站着越青手中。
萧韫语调柔和,笑骂道:“东宫落成那多日,都不见你有半点动静,搞得朕心里总是不踏实,觉得你不闹出点什动静,都对不起你平日挨打。”
“小崽子,敢在太子立嗣之日做手脚,年龄跟着胆子起长,怎不见心眼多几分。”
男人心情似乎看起来很不错,语气也没什不好。
只是握着遂钰力道逐渐加重,直至遂钰脸色泛白血色尽失,额前细密地渗着汗,浑身绷着劲再也无法聚集,整个人似散架般向前倒去时,萧韫才将遂钰轻而易举地揽入怀中,道。
“立嗣是为国本。”
未等遂钰出声制止,陶五陈已经指挥着宫人,无声地将四道殿门紧闭。
遂钰猛地回头,向门口走几步,萧韫慢悠悠道:“在东宫行凶。”
“遂钰大人好大胆子。”
遂钰喉头滚动,握着诏书手指逐渐收紧。
萧韫缓慢走到遂钰身后,俯身握住他手腕。
“啊。”越青失声,“公子你怎把铃铛弄坏。”
吉时至,礼官宣读诏书。
太子得踩着红毯亲自走遍阖宫上下,从桂街步跪,三步大礼,周全地前往告天地,祭鬼神檀坛。
檀坛乃萧氏皇族宗祠重地,每逢年节会举行祭祀大典,以祈祷大宸国泰民安风调雨顺。
为避免立嗣人选并非皇帝受人胁迫,大宸自开国后便有典礼当日,皇帝须得在朝臣皆至情况下,再次亲自动笔誊写诏书规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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