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后半夜才停。
周安然也终于得以清净下来。
室内暖气太足，她出
身
汗，想去洗澡，又有点不想动。
有人像是还没欺负够她，边热烘烘地又靠过来，假模假样地安慰她，指尖落在她眼尾，动作确实是温柔，轻得要命，但说出来话也混账得要命。
“还真哭
“还觉得像做梦吗？”
周安然没说话。
也说不出话。
陈洛白忽然笑下，声音比平时更低，几乎带点哑，莫名勾人，又莫名像是也憋足坏劲儿。
“不说是吧。”
男生额上已经有细汗，黑眸比平时更暗更深，他边咬开刚才从便利店买回来另样东西，边半控着她脖颈，不许她转头逃开视线。
“不是说像做梦吗，不看着
怎
行？”
周安然知道他骨子里是有些恶劣因子。
平日她越害羞，他反而会越喜欢欺负她，开始可能多少还会忍着，在起时间越长，这点就越明显。
但她没想到他今晚能恶劣到这种程度。
怕和你分开，梦就会醒。
陈洛白搂在她腰上手倏然收紧。
“像做梦是吧。”
“那你等下别哭。”
*
挡在她脸和衣服中间，手心贴在她脸颊上。
他们刚从外面回来，他手其实也比平时凉点。
但还是比冰冷羽绒服好很多。
可能是他这个细心温柔动作给周安然点勇气，她在他手上蹭蹭，然后小声继续道：“不是，说是，你第次带过来时，在这小区门口和说那句话。”
陈洛白呼吸倏然重。
“那看来还是太轻。”
周安然咬唇偏过头。
窗帘遮得严实，但挡不住外面声音。
北城这晚雨来得又急又大，外面雨声听着好像又比刚才更急促几分。
雨柱强烈地撞击着窗面，水花溅起，激起阵阵雨声。
最开始温柔又漫长磨合和最难受那阵过去后。
天花板上顶灯像是开始晃动。
周安然头差点撞上床板，被他拿枕头塞过来，提前挡住。
陈洛白额头、脖颈已经满满都是细细密密汗，因为耳朵也红，依稀还有几分少年干净青涩气质，但更多，是扑面而来荷尔蒙。
他手臂撑在她身侧，上面青筋浮起，动作憋着股坏劲儿。
从便利店回到公寓，进门，周安然就和那天在酒店样，被他推到门板上。
也和那天样，他灯都没顾得上开。
刚从便利店买回来雨伞已经打得半湿，和到室内便同样失去作用反而很负累羽绒服样，被人随手扔在地上。
进卧室后，他反而主动把灯打开。
周安然想阻止，却没成功。
贴在她脸上那只手动动，又忍住，像是把那些浮动心思也压回去。
“给你次反悔机会。”
周安然依旧脸埋在他手上：“还是觉得好像在做梦。”
“做梦？”陈洛白又愣下。
周安然轻轻“嗯”声：“和你谈恋爱，还是觉得像在做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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