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毒已经消除,但为什那刻心中却依然如此疼痛?
或许是北海狂风太过寒冷,可以冻结切,流不出眼泪,笑不出声。对自己说,既然切都在这里结束,那切就都在这里开始。要回到不周山,取回封镇康回神镜,将“无形刀”修炼得炉火纯青,然后再回到大荒,去搅他个天翻地覆!
于是骑着鲨鱼到天之涯,将她埋葬在那曾起躲藏过洞穴里,又从那儿回到不周山。
将阴阳师龙兽打得落花流水,然后又借助冷暖之水漩涡,劈裂不周山山壁,朝下足足挖百多丈,却始终没有找到那面太极铜镜,直到摸到袖中几枚“五行本真丹”。
将那些丹丸丢入不用山缝隙,用真气强行搅爆,在那震耳轰鸣声中,岩洞飞炸,山石崩塌,终于看到嵌在石缝中那面青铜神镜。
知道她再也变不回从前容貌,但和她在起每时、每刻,心里却仍然剧痛入绞,情火如烧。
她低着头,看着冰洋中自己倒影,咯咯笑起来,泪水还来不及滑落就在她脸额上凝结为冰。
她躺在鱼背上,仰望着北海万里蓝天,长长地吁口气,微笑着说,想不到这个世界最为解她竟然是。
她说在穷山上时,觉得身心俱疲,无生趣,只想回到北海,回到这荒寒无人“天之涯、海之角”。她说这里就是她故乡,再也不想去其他地方。
经过苍龙湾时候,将姥姥与瑶雩沉入冰冷海中。那里海底沉埋着万千彩云军英魂,她们定不会感到寂寞。
但就在抓住镜沿那瞬间,上方崖壁轰然倒下,连带着滚滚冰雪,将和镜子齐压在不周山下。
那巨大压力,带着彻骨冰寒,将经脉紧紧封住,丝毫也不能动弹。仿佛变成个冰人,气血僵凝,就连睫毛上也覆盖着厚厚冰霜,渐渐地,呼吸越来越虚弱,连半颗尘埃也无法吹起。
透过那扶长洞隙,看见淡红夕阳正点儿点儿地被湛蓝海面吞没。天空中星辰点点,依稀可见。时而随著狂风,舞动起炫目极光。
再过不久,这里又将是漫长而寒冷极夜。
但知道,再长夜都有破晓时候,终有天,朝日将从东边升起,冰雪消融,将带着这面镜
那时刚入九月,太阳已斜挂在西边天海交接线上,晚霞如火,在风中疾速流动,仿佛在与雪鹭齐驰并舞。
躺在鲨鱼上,看着晚霞染红海面,就像那傍晚无边鲜血,心里那苍琼、疲惫,而又放松。
不知什时候,也躺在鱼背上睡着。醒来时候,才发现罗沄伏在身上,左手里抓着她自己心,右手捏着支没有融化血针,嘴角挂着丝浅浅笑容。
就在梦见不周山上摇曳女娲花时,她剜出自己心,将心血疑成冰针刺入任督七穴。
她死时候,如生时那般美丽,张扬而率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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