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说每句话,都和姥姥所说大相径庭,甚至完全相反。越听越觉得郁结如堵,心中愤怒、淆乱而又难受。想起两忘崖下与烈炎那番交手、想起他所说那些话,更像是要窒息般。
如果说烈炎当时是妄图离间,胡编乱造,这些人现在根本不知道在船上,为什要齐撒这弥天大谎?还说得严丝合缝,毫厘不差?
心乱如麻,正想问相柳,却听见有人叫道:“那是什?”转头望去,海面上大浪分涌,鼓起个乌黑光滑“山脊”。接着呜呜震耳,条巨大水柱从那“山脊”上破空喷起、漫天细雨般蒙蒙洒落。
船身被晃得剧烈摇摆,众人惊呼迭起、趔趄奔跌。
相柳眯起眼,冷笑道:“夫君,你心上人来啦。”指甲在手背上狠狠地掐,钻心疼痛。
人这在乎生死。
和她在起这些日子恍恍惚惚,如在梦里,不管是同拜天地还是那夜云雨,总有些不真实感觉。
直到那刻,才鲜明而强烈意识到,她真已经成妻子。
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这时候,海上风浪越来越猛,白云翻腾,变幻出万千莫测形状。个巫师高举碧绿乌龟壳,叹口气,说看这光景,婚礼当天只怕要有狂风,bao雨吧。
波涛起伏,龙鲸呜鸣着浮出水面,个碧衣少女立在鱼背上,黑发卷舞,乘风破浪。果然是这两个月来,们日夜追寻罗沄。
见到她,心里怦怦剧跳,刚才那些疑虑全都烟消去散。那双紫眸扫过船上众人,却没有认出,也没有认出男装打扮相柳,脸上依旧是那似笑非笑娇媚神情。
周围口哨四起,都以为她是南海蛮族渔女。些年少轻狂宾客被她秋波勾得神魂颠倒,有大声朝她喊话,有则忍不住御风腾空,朝鲸鱼追去。
相柳笑吟吟地说:“夫君,现在正是解开你‘相思果毒’绝好机会。过这座山,可就没这水啦。”不等回答,已翩然冲起。
周围人连称可惜。
心里却有如怒潮汹涌。如果真有风,bao,就来得更猛烈些吧。越猛烈风,bao,越能感应体内阴阳二炁,将“无形刀”威力激化到最大。这样即使遇上公孙轩辕,也能有拼死博机会。
有人摇头笑道:“天有不测风云,这世上许多事情是没法卜卦算出。比如苗帝明明与公孙轩辕、炎帝情同手足,最后惨死在姬远玄那*贼手上,偏偏他儿子却像被猪油蒙心,心要杀死轩辕、炎帝,为姬远玄报仇雪恨。你们说可笑不可笑?”
心里震,这种话很早以前也曾经听人说过,直视作挑拔与姥姥谎言,不屑顾。但不知为什,此时听来却觉得说不出刺耳。
周围众人你言、语,纷纷谈起当年之事,从蜃楼城到古浪屿,从蟠桃会到天帝山盟,又从嫘母婚礼谈到阪泉与涿鹿之战,时而哄然大笑,里面唏嘘感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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