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处可去,便在这里安顿下来。无意中发现那山洞,取名为‘鱼肠宫’,权当时鲲鱼肚腹,聊以自慰。”
“这几年,在‘天之涯’兴风作浪,就是想弄些响动,好让泊尧闻声找来。不想他没来,反倒将延维这老妖怪给招来。”
她脸上红晕如霞,嫣然笑:“这些话憋在心里好些年,今天能说出来,真是舒畅极啦。”
又从袖中取出枚乌黑丹丸,柔声说:“小子,你救过性命,又解蛇咒,说这些话,只是让你明白这带你,也是情非得已。但这秘密可不想教第二个人听去。你乖乖把这药吞,做个名副其实闷葫芦,姐姐才能放心。”
说着捏开嘴,将药丸放入口中。
呼唤着,边四下张望。咬着牧童喉咙,紧紧蜷缩在漆黑洞角,大气也不敢喘。看着他渐行渐远,消失在淡蓝晨雾里,泪水不住涌出眼眶。”
“太阳升起来,晴空万里,树林里鸟鸣啾啾。吸光牧童血,双腿重新恢复人形,但肌肤依然遍布蛇鳞。不敢回到‘落霞谷’,更不敢出现在人前,只是翻过雪岭,藏到密林深处。”
“从那天起,切全都改变,再也无可逆转。他在四处寻找,也在四处寻找着从前自己。”
“试过千百种法子,尝过千百种丹药,却无奏效。即便稍有好转,道月圆之夜,必定寒毒攻心,重新化作蛇形,痛处难当。唯能解救,便是童男童女血。”
听到这里已明白来龙去脉,心里五味交集,也不只是怜悯。惋惜。恼恨,还是嫉妒,插话道:“所以你逃到北海,想要逼迫烛龙炼烧‘本真丹’,帮你恢复人身?”
无法挣扎,直觉喉里像着火,轰然蹿烧到头顶,痛泪水交迸。哑药
她摇摇头,说:“可不知道烛老妖被囚禁在‘天之涯、海之角’。到北海,不过是想横竖都是死,倒不如死在鲲鱼肚子里。和泊尧在那度过几年无忧无虑时光,他如果真喜欢,寻遍千山万水,定会找到这里。”
“但北海茫茫。竟没有鲲鱼踪迹。有天,到这儿,远远瞧见山顶喷出冲天水柱,还以为这连绵雪山就是鲲鱼所化。不想见到烛老妖后,才知道那不过是天吴当初用来折磨烛龙地壳罢啦。”
心里沉,残存希望全都烟消云散。“不周山”虽然被女娲结界所封,但在漩涡重压之下,寒暑之水依然能渗过地表,从那山顶地壳喷薄而出,天吴对烛龙恨之入骨,把他囚禁在鼎炉中,自是借用这水火交攻天地伟力,让烛老妖日日夜夜永受煎熬,生死两难。
罗沄咯咯笑:“烛老妖为能脱身,见人说人话,见鬼说鬼话,起初也将骗啦,等醒悟过来,便百倍十倍地收拾他。”
“他抵受不过,就自告奋勇要为烧制‘本真丹’。哼,亏得没轻易上当,否则就像你样,成他脱身敲门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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