伏羲封印?不周山?听他越说越离奇,正觉滑稽,突然想起“鱼肠宫”中那具骨骸所布成“共工”二字,想起手中铜镜“伏羲女蜗”纹,想起身旁五色石,再想起姥姥所说那些太古旧事……心中震,突然明白这柴刀上刻是什字。
共工康回!刹那间,像被雷霆劈中,动不动,惊愕得什也说不出来。难道这镜子里赤眉赤须怪人,竟是太古时与伏羲、女蜗连番大战,撞断天柱,最后被封镇魂魄水神康回?
“小子,你还是不相信?”那人哈哈大笑,“如果这里不是被老子撞缺而不周天柱山,又如何会有看守天拄山阴阳狮龙兽?如果这下面太海不是寒暑之水,又为什如隔两界,半冷、半热?如果这块石头不是女娲所炼五色石,又怎会顶得住这横断
荒唐无稽话,忍不住哈哈大笺:“你说这块巨石是女娲用来补天神石?那敢问阁下又是谁?”阳光斜照在镜上,除脸,依稀还能看见个模糊脸容。那张睑疤痕遍布,红色头发,红色胡子,连眉毛也是火样赤红,嘴角眉梢尽是乖戾凶,bao神色。
他摇着头,哧哧冷笑:“沟渠里小泥鳅,连大海也没见过,可笑可怜。小泥鳅,依你说,这里是哪儿?这块石头是什?老子又是谁?”
听他左个“小泥鳅”,叉个“小泥鳅”,满口鄙夷挖苦语气,不由怒气上冲,高声说:“谁是‘小泥鳅’?姓乔,叫共工,是苗帝蚩尤之子……”
“共工?你叫共工?”镜中人怔,脸容晃动,突然哈哈狂笑起来,“你叫共工!你叫共工!”
不知道他因何发笑,见他听到父亲名字,似乎也没半点儿震动,心里更加恼怒,但无论如何,刚才总是得他指点,才逃过劫,忍着气,冷冷地说:“敢问有什可笑?”
“不是笑你,只是笑这贼老天,有趣!真他奶奶有趣!”镜中人依旧大笑不止,连眼泪都涌出来,过好会儿,才喘着气说,“小子,你问是谁,石壁里插柄砍柴刀,老子名字就在上面。你拔出来看看就知道。”
铜镜突然嗡嗡震动,朝西欲飞,转头看去,石壁罅隙里果然插半截铜锈斑斑砍柴刀。刚走近,那两只黄毛巨兽便纵声咆哮起来,又是愤怒又是恐惧,几回想要扑人,却又盘旋顿止。
手臂无法活动,只能勉强反手握住刀柄,点点地拔出来。柴刀长三尺,弯如新月,青绿刀锋上刻着两个蛇篆,认识蛇文不多,但这两字却再也熟悉不过。
“共工?”愣,想不到他竟和同名,这才明白他为什大笑。翻转柴刀,刀锋另面上叉刻着两个蛇形古篆,第个繁复难辨,第二个却是极为简单“回”字。
镜中人“咦”声,有些惊讶:“小子,原来你只认得点儿蛇文?既认不得全,先前又为什能解开‘伏羲封印’,进入这‘不周山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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