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用真气化开红丸,涂抹在肩头伤口,“哧哧”轻响,雾气腾绕,那冰寒麻痹感觉渐渐转为如割剧痛。
心中顿宽,想到刚才这般折磨她,微感愧疚,将她脱臼左肩瞬间接上,沉声说道:“多谢!”
她痛得低吟声,叹息道:“谢就不用啦。肩上也中箭毒,你帮上药,咱们就扯平。”
她肩上箭杆虽已被折断,箭簇却仍在其内。撕开她肩领,雪白肩头果然已经转为乌黑。换做别女子,即使没被逼供折磨,也早已呼痛不止。她挨这久,居然若无其事。
将绿丸送入她口中,指头被她湿软舌头舔扫,脸上不由烫,缩回手,握着红丸,竟有些不好意思涂抹在她肩头。于是解开她经脉,将药丸放到她手掌中让她自行敷抹。
欢姐姐,这根发簪就送给你当作信物好啦!”
逼供过敌人不计其数,担任如何折磨,她始终笑吟吟不肯屈服。惊讶之余,也微觉佩服。没想到这刁蛮狠辣小妖女,看起来弱不禁风,意志却如此坚韧。
洞外哝哝声越来越小,雷声零落,炮火与兽群轰鸣也渐渐不可听辩。不知蛇族大军是否已经撤退?抑或正候在洞外,等自投罗网?
但此时此刻,右臂已完全麻痹,牙关咯咯轻撞,连打寒战。如果再不动手,可就更没有救出罗沄胜算!
知道从相柳口中再问不出什来,咬牙,左手聚气为刀,对着右肩便欲斩下。
聚气双掌,正想震裂冰壁,出去寻救罗沄,忽然听见相柳在身后咯咯大笑:“、二、三,倒也!”
话音未落,心口突然阵万虫噬咬似剧痛,眼前金星乱舞,如坠深渊,刹那间什也感觉不到。
不知道过来多久,似是盆凉水浇到头上,猛地个激灵,睁开双眼。
篝火熊熊,四周布帐鼓舞,被玄冰铁链锁住手脚,绑在帐篷内大柱上。相柳就坐在几步开外虎皮椅上,翘着腿,脚尖晃晃,边磕着瓜子儿,边
“慢着!”相柳失声惊呼,似是没想到宁可自断右臂,也不愿受胁于她。讶异地盯着,双颊渐转晕红,神色变得说不出古怪,叹口气,“怀里有个香囊,香囊里就是箭毒解药。”
微微怔,将手探入她怀中,果然摸着个丝囊。她肌肤滑腻如脂,冰凉柔软,指尖触及,心里不由起些异样感觉。她脸上又是红,垂下眼帘。不敢多想,将香囊抽取而出。
囊中有六颗蚕豆大药丸,三红三绿。她低声说:“绿色药丸内服,红色外敷。”
夹起颗绿丸,刚要吞下,她忽然又“扑哧”笑:“笨蛋,你就不怕骗你,让你吞下更多毒药?”
这妖女狡狯难测,所说话原本不足取信,但已中剧毒,又将自断手臂,她如果想害,又何必多此举?略迟疑,仍将绿丸咽入腹中。药丸方入腹,全身果然便如火炉烘烤,大转温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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