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希望渺茫,她还是想试试。
听筒那边传来阵冗长沉默,似乎在绞人呼吸,程乌酸犹豫半晌,说道:“阿盛他妈在他十岁时候就已经去世。”
气氛沉静得不行,只有墙上时钟发出滴答作响声音,林微夏仰头看着他,看见他消瘦又冷厉五官,鼻子发酸,但竭力忍住没有哭出来,她伸手抱住他,把脸贴在他胸膛上,不停地说:
“没事,会好起来。”
班盛抬起手犹豫下,手掌落在她后脑勺上,他没有说话,林微夏感觉有滴眼泪淌进脖颈里,湿湿,很冰凉。
安抚好班盛情绪后,加上他吃药,困意很快袭来,林微夏替他盖上被子,小心翼翼关上门。
林微夏来到医院楼下花坛前,从口袋里摸出根烟含在红唇里,熟练地点上火,白烟从张清冷脸庞飘过。
胳膊,想把人拉起来,哑声开口:
“林微夏。”
“嗯?”林微夏笑着应。
班盛声音很沉,从喉结里滚出来几个字,语气艰难:
“你能不能别管。”
拿出手机,看圈联系人,界面停在乌酸电话号码上,犹豫下,拨打过去,电话响好会儿才接起,电话那边响起道好听女声:
“喂。”
“学姐,是,是这样,阿盛住院,”林微夏边抽烟边把是所有事跟她说遍。
林微夏把手机举在耳边说道,语气沉静:“以前读高中时候,答应过他,要陪他找到他妈妈。但没有他家人联系方式,想来想去,你是他远房堂姐,你们又是起长大。”
阵冷风吹过来,天色灰暗,林微夏低头看着落在地上枯叶,语气顿顿:“学姐,想帮他找到他妈妈,你没有他母亲线索,或者她曾经在哪?”
现在,不值得你喜欢。
班盛时常觉得自己像个废物,什事都做不,也做不好。他自制力和情绪控制变得很差。有时深夜睡不着时候,班盛从梦中醒来,他感觉自己像地铁轨道里粒灰尘,所有人都不看见他,也不会因为自己受到伤害。
想把自己藏起来,或者消失也行。
有时又觉得自己像黏在地毯上顽强吸附口香糖,吸尘器费很大力对地毯清除,也没有用。主人气急,直接蹲下身,用手指将那片发黑口香糖抠出来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桶里。
终于摆脱他。主人嘴角泛出丝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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