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刚走没两步,阿姨喊住她,解释道:“今天是少爷生日,每年这个日子他都会出去趟,然后带着身伤回来,问他什也不说,也不让人上去,把自己关在房间里。”
“你是他第个带回这个家女生。他从来不与别人亲近。你能不能帮阿姨这个忙?你去给他上药,他应该不会发
林微夏拧开碘伏盖,抬起脸,拿着棉签往班盛身上靠,去涂他脸上伤口。稍微靠近点,她就闻到他身上呛人烟草味,阴影下高鼻梁,像工笔画,起伏有致。
手指不经意地挨到他脸上皮肤,烫得林微夏手抖,液体滴到脸颊上,“啪”地声,分不清是冰凉还是燥热,班盛掀开眼皮看着她。
“听说今天是你生日。”林微夏移开眼,快速擦掉他脸上液体。
班盛眼瞭过去,林微夏今天穿着件白色毛衣,脑后乌黑长发上别个稍大红色丝绒蝴蝶结,张脸唇红齿白,这会儿倒显几分乖巧,没往常清冷疏离,让人生欺负欲望。
班盛抬手攥住她手掌,宽大手掌裹住柔荑,他掌心很冰,林微夏心缩,抬眼撞上双深邃眼睛。
人走后,四周静得不行,只剩狂风拍打窗户发出阵阵作响声音,白色玻璃布满雾气,雨珠贴着玻璃往下坠,像在哀泣。
他仰头靠在墙上,慢慢地滑坐下去,班盛翻转掌心发现上面有条血痕,不断有血涌出来,触目惊心。可他现在点痛感都没有。
班盛拿起手机,找到那个烂熟电话号码拨过去,听筒传来冰冷“嘟”声,响会儿,电话转为道温柔女声“对不起,您拨打电话无人接听……”
再打,还是如此。
“啪”地声,手机被摔碎在墙壁上,黑色机身贴着墙壁掉在地面上,屏幕膜摔得四分五裂。
“不过生日。”
林微夏点点头,班盛这才放开她,倏地颓,整个人靠在墙上。林微夏给他上完药,把药箱放回楼下。
阿姨已经离开,整栋楼空荡荡。半个小时前,班盛出声赶人,林微夏拿着折伞下楼离开时正好碰上阿姨。
阿姨笑笑走上去,把药箱递给她:“同学,听少爷说你叫微夏是吧,能不能帮阿姨把药送上去看着他处理好伤口?”
林微夏没有伸手接,声音疏离:“抱歉,得离开。”
班盛闭上眼,睫毛颤下,漆黑片,眼底全是被割裂成破碎痛苦。
阵静谧过后,不远处发出声响,好像有人影走过来,班盛耳朵动动,警觉地睁开眼,在看清眼前人时愣怔下。
林微夏单膝往下扣半蹲在他面前,打开旁边小型医药箱,长长眼睫垂下来,像薄薄蝶翅,轻声开口:
“楼下阿姨说你受伤,她给医药箱就提前走。”
琴姨还说,像今天这样日子,通常班盛只想个人待着,所以他们只能先走。但林微夏没有选择说这句话,她也自觉地没问为什两次来班盛家都没有见过他家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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