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祯说,不痛。
即鹿挨过刀子,他知道尖锐武器刺进皮肉里是什感觉,更何况那深,那利。
外面突然响起声惊雷,即鹿叫声,下意识往角落里缩。
李捷整天都没有给他打电话,也就意味着段从祯直没醒。
房子里冷冷清清,即鹿在地毯上坐下午,又挪到落地窗边,额头贴在窗上,看外面发疯般地打雷下雨,像要将整个海面都掀翻,要捅穿所有地面建筑似。
“你真不去吗?”李捷反问,“医生说可以去看看他。”
即鹿用力攥拳,脸色变几番,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往外走,“不用。”
他没留在医院,直接回家。
李捷说有什情况会告诉他,即鹿没说话,不接受也不拒绝。
家里仍然冷清,外面天气不大好,雾蒙蒙,好像就没出过太阳,阴沉萧瑟。
李捷站起来走向医生,即鹿抬头看着他,也想站,腿动动,到底还是放弃,僵硬地坐在长椅上,眉峰微蹙,望着半掩手术室门,半天不见推人出来。
李捷跟医生谈会儿,即鹿听不懂,只知道大概没有生命危险,才悄然松口气。
医生嘴里说着晦涩话,抬手在自己右侧肩颈处比比,说什“感染严重”、“后续治疗”之类话。
李捷没插话,安静听着,脸上笑意也敛些许,严肃许多。
医生交代完,担架车推着刚手术完人出来,门打开瞬间,即鹿霎时低下头,不敢再看。
雷声和闪电刺激着男人脆弱心脏,即鹿吃点药,才在无边无际焦躁和恐慌中安定下来。
夜幕降临时候,道尖锐手机铃声划破死寂空间,即鹿顿,而后猛然弹起,爬到沙发边抓起手机。
铃声响下便戛然而止,不是电话,是短信。
也,不是李捷,是段从祯。
即鹿扫眼,心口停跳。
远处,海面上正在酝酿场大雨,乌云堆积在海面上,越来越厚重。
即鹿坐在地毯上,低着头,脸埋在手臂里,鼻端满是血腥味。
是段从祯血。他拽着段从祯推下楼时,他血也染到即鹿身上。
即鹿不知道他捅多深,只知道把刀子抽出来时候,血像没关水龙头样涌出来。
他问段从祯是不是很痛。
担架车往ICU病房推,即鹿望着医护人员背影,只能隐约看见白色车上鼓起被褥,看不见人。
“你不去?”李捷垂眼看他。
即鹿没说话,正襟危坐,格外僵硬,脸色也有些白,手撑在膝盖上,微微发抖。
“麻醉药效还没过,他没醒。”李捷把医生话说给他听,“伤口很深,但没伤到要害,棘手是匕首上带毒素,几乎蔓延右侧下颌到右上臂,好在没有感染内脏器官,后续还要观察段时间,确保毒素完全清除。”
即鹿垂着眼,眼神空洞,不知道在想什,也不知道听没听见他说话。过许久,男人才潦草地点头,“嗯”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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