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玩游戏啊。”段从祯笑笑,握着枪,遥遥对准韩朔脑袋,侧头望着即鹿,“老玩法。给他枪,剩下四枪都归,怎样?”
“这是自动手枪!”即鹿瞳孔猛地收缩。
自动手枪跟左轮手枪完全不同,只要上膛,每发都是致命。
“知道。”段从祯挑眉,云淡风轻地上膛,眼眸渐凛,“因为根本不想玩游戏,只想要他死。”
“段从祯!”
语气稀疏平常得好像在问他早上吃什。
“不能来吗?”即鹿抬眼,声音极低。
段从祯笑笑,“当然可以。你把沈长风弄死吗?”
即鹿微怔,“没……”
“希望你把他放进冰箱里。”段从祯兀自说着,眼中露出兴致色泽,“然后们再把他分开,泡进药水里慢慢溶解——刚好实验室里有个两米培养缸,就在地下室……”
“你是怎知道?”即鹿眼神恍然,带上雾气。
段从祯微微笑,“就是知道。”
“……”
即鹿低眼,自嘲地笑笑,只觉得有点可悲。
段从祯聪明至此,让他觉得恐惧而无力,好像面对不是个活生生人,而是台机器,永远不会出错,永远监视他,永远掌控他切。
男人愉悦声音回响在空荡荡大厅,染上铁锈味,掷地有声。
即鹿浑身震,靠在墙上,冷汗涔涔,身上衣衫都被汗水和晨露洇湿,四肢百骸是冷,冷得发抖。
看没动静,段从祯垂眼笑笑,偏头,望着身后沉默无人角柱,悠然开口,“斑比,出来说话。”
片死寂持续会儿,角柱后才缓缓走出个身影。
即鹿从墙后出来,站在消防通道门边,遥遥看着坐在沙发上人。
“怎……”段从祯轻笑,却在看清即鹿手中匕首时候微怔瞬,又很快恢复过来。
“这可不好。”段从祯惋惜地摇头,看像他眼神染上危险兴味
即鹿闭闭眼,嗓音干涩,“他没有被放进冰箱,他还好好待在卧室里。”
“们卧室吗?”段从祯突然问。
即鹿不说话。
“那真是太可惜。”段从祯面露惋惜,微微转身,“你不动手,可不客气。”
“你要干什?”即鹿颤声开口。
段从祯好像没有弱点,没有感情,没有痛觉,没有温度,也没有心。
这样人,何其恐怖。
段从祯朝他走过来,带着手套手轻轻撩开他额前汗湿发,语气淡然,“真是忘,斑比是个开锁大师。”
丁腈手套气味格外刺鼻,混杂着浓重铁锈味和隐约火药味,即鹿微微皱眉,不动声色地别过脸,有些犯恶心。
段从祯指腹抚过即鹿脸颊,“怎到这儿来?”
见他杵在原地,段从祯支颐,思索半晌,还是站起身来,朝门边走。
“你早就发现?”即鹿轻问,声音颤抖。
“是。”段从祯坦然答道。
即鹿抿唇,“什时候?”
“从你走进这幢建筑第三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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