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手机手慢慢攥紧,韩朔缓缓回头,余光瞥见站在身后双腿,还没来得及往上看,眼前蓦然闪过抹黑影。
眼睛大睁,额角狠狠痛,韩朔喊都没来得及喊,顿时失去意识。
衔着烟,段从祯微微眯眼,鼻腔捕捉到残破建筑铁锈味,唇角微微勾起。
十分钟后,段从祯从椅子上站起来,没有拍拂身上灰尘,侧头瞥眼大门处隐约出现人,挑眉梢。
韩朔进大楼。
这里建筑年久失修,处处透着残破意味,进来就闻到腐败味道,韩朔皱着眉,眼神失色,格外疲惫。
吊着打石膏手费力将玻璃门推开,合页发出刺耳吱呀声响,韩朔在空荡荡大厅里看看,不明白为什沈长风把他约到这里来。
“喂!”沈长风心下惊,连忙喊他,“这是六楼!”
即鹿冷笑,步伐不停,拉开窗户径直翻出去。
·
凌晨城市尚未苏醒,天边泛着淡淡熹光,晨露清冷,段从祯坐在游泳池边堆满灰尘沙滩椅上,闲散地抽烟。
这个度假村已经废弃许久,连泳池里水都长满浮萍,眼望去有些恶心。
衣柜脚上。
即鹿并不说话,摸他手机,掐着他脸识别解锁,翻看通信记录。
段从祯让沈长风把韩朔约到西海湾处度假村。
微微皱眉,即鹿攥着手机,脸色稍变。
“他为什要你把韩朔约出来?”即鹿拍拍脸。
不确定地喊几声,除回音,没有任何应答。
韩朔站在楼梯上,眉目凛然,摸出手机正要打电话,突然发现这片地方偏僻得已经没有信号。
后知后觉瞬间,韩朔猛地抬头,突然身后想起懒洋洋声音。
“店长先生,早上好啊。”
韩朔顿,突感脊背发凉,熟悉声音霎时敲打着他警觉神经。
段从祯并不介意,干净衣衫染满灰尘,也不屑去拍拂。
手臂懒散搭在扶手上,指间香烟燃着猩红微光,在阴暗清晨显得格外诡异。
段从祯并不着急,看眼时间,计算着与那男人约定时刻。
他不确定韩朔究竟会不会来,赌只能是他到底有多爱沈长风。
段从祯最爱这种“囚徒困境”,让他们相互出卖,相互背刺,相互伤害。血腥而刺激,那种相爱之人痛苦厮杀最能挑起段从祯兴趣。
“怎知道啊?”沈长风叹着气,声音疲惫至极,“吃醋嫉妒,心狠报复,都有可能。”
“你为什答应他!”即鹿心脏钝痛,喘不过气,声音干涩无比。
“你以为想吗!”沈长风抬头盯着他,眼睛里都是慌张不安,“他是什东西,你还不清楚吗?乖乖听话都可能被整很惨,更何况违逆他?”
即鹿不说话,沉默看着他,胸口剧烈起伏。
从地上站起来,即鹿收起他手机,随手扔给他件外套,四处看看,还是转身往窗户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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