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祯屈肘支颐,偏头看着他,慢慢地说,“是烧。烧韩朔花店,烧那栋居民楼。你猜点都没错,是蓄意纵火。”
“你怎能……”
“想烧,就烧。”
段从祯坦然道,语气间听不出任何情绪,就好像他烧掉不是栋住着人居民楼,而是没有生命野草。
得到回答,即鹿心脏都绞痛起来,无助感和恐惧感如同把他掐着,让他喘不过气。
“那们能谈谈吗?”即鹿问。
“不。”段从祯惋惜地摇头。
“为什?”即鹿声音干涩,带上点妥协沙哑。
“还有事没做完。”段从祯说。
即鹿不说话,低头望着自己手,干燥唇张翕几番,最终也没能说出什。
“收到。”段从祯抽支烟塞进唇间,偏头望着身边男人。
即鹿会意,乖乖拿打火机给他点火。
“们能谈谈吗?”即鹿问。
“啊,”段从祯不置可否地应下,含糊不清,却仍然拒绝,“不能。”
即鹿恍然怔,脸色有些僵硬,嘴唇张翕几番,“为什?”
回来。
夜里雨越下越大几乎掩盖所有声音。
直到深夜,玄关传来细微声响,即鹿从沙发上直起身躯,微微皱眉朝门口看去。
段从祯挂起外套,瞟他眼,似乎对他还没睡觉有些意外,看下时间,淡声问,“怎还不睡?”
即鹿微微摇头,舔下嘴唇,“等你。”
缓缓阖目,再睁眼时,眼眶已然微红,即鹿望着他,满目失望,“可
段从祯看着他,神情晦暗不明,眼眸深邃难查,手掌微侧,把他头抬起来,倾身吻他唇。
“段从祯……想问你件事。”
即鹿微喘,眉峰紧蹙,抬眼盯着他,眼角微垂,眸中染雾,看上去格外惹人怜爱。
段从祯盯着他眼睛,如同狩猎者盯着自己猎物。他缄默着,许久,才将烟捻灭,眉梢微挑,云淡风轻道,“是烧。”
即鹿怔,剩下话都堵在喉咙里,再也说不出来。
“因为很忙。”段从祯夹着烟,伸手摸他脸。
男人掌心温暖干燥,带着常年手术实验薄茧,烟雾缭绕,清冽烟草味钻入鼻腔,让人清醒几分。
即鹿轻轻皱眉,偏头在他掌心蹭蹭,以示讨好,顿下,迟疑开口,“你说最近会陪。”
段从祯斜斜倚在沙发上,目光深邃地看着他,手指微屈,磨蹭即鹿耳侧。
“嗯。”段从祯轻笑,“陪你。”
听他这说,段从祯微怔,脸色瞬变,片刻便恢复过来,眉梢微挑,悠然反问,“等?”
即鹿喉结滑动,哑声道,“你去哪?”
“去坐牢。”段从祯眉眼间都是散漫,云淡风轻地开着玩笑。
他将袖子服帖卷起,干净衣料覆在小臂肌肉上,身形颀长,带着雨夜冷意,看上去禁欲而蕴着力量美。
倾身给他倒杯水,即鹿靠在沙发里,低着头,会儿才轻声开口,“你收到短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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