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他在东青山最喜欢做事,因为在那里没有任何事情可做。
整夜,即鹿都没有合眼,他心里是堵,脑子里是乱,抓起刀子玩会儿,又抓起手枪玩会儿,心里没由来地焦躁。
回床上,翻来覆去整夜,他都没有睡着,胸口闷得不行,隐隐有些不好预兆。
段从祯是凌晨回来,回来时候,屋外雨下得正大。
他到卧室门口站会儿,即鹿没睁眼,也不知道段从祯看没看出他其实没睡,片刻之后,段从祯转身离开,去餐厅。
他又拿出那个U盘,插在电脑上,看韩朔给他资料,那些把段从祯告上法庭资料。
即鹿不知道这些资料能把段从祯告到何种地步,只是,段从祯三天没有回来。
即鹿不担心他,也不知道该期望他入狱还是脱罪,他只是很麻木,就好像段从祯切都无法引起他任何情绪。
——又或者,他心知肚明,段从祯不会受到任何惩罚,他能从任何审判中脱罪,然后全身而退。
他何其聪明,怎会任由法官摆布他人生?
即鹿没有问段从祯被警察带走之后发生什,但看他毫发无损地回来,心里也有猜测。
关在家里接近个星期,段从祯陪他个星期,偶尔半夜接几个电话,也都在客厅,即鹿猜是东青山事有点结果,问过,段从祯并没有跟他多说,只说还在跟进。
即鹿知道他不放自己出去是怕出意外,也没有计较这种类似限制自由软禁。
上次警察来过之后,这件事就像被摆平样,没有音信,直到法院传票到来。
段从祯捏着纸张扫两眼,轻蔑嗤笑,扔到边,即鹿俯身捡起,上面写着传唤日期,提醒段从祯作为被告按时到场。
几分钟后,卧室门打开,而后轻轻关上,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身后被褥被
即鹿握着段从祯送他刀,刀尖深深地插进木桌上,又拔出,然后再次钉进去。
跟段从祯在起这周,自己做什,吃什,看什,都是按照段从祯意思来,现在他个人在家,也只想随便找点什填饱肚子。
晚上时候,他做水果沙拉,边看插花图鉴边吃几口,很快没胃口。
坐在地毯上,即鹿拿着遥控器,没有目地切换频道。
他切整夜,每个频道都没有超过十分钟。后来他不想看,干脆躺在地毯上,盯着天花板发呆。
那天天气并不好,从早晨就开始淅淅沥沥地下雨,仿佛预示着什不好事情即将发生。
段从祯出门之前,压着他在玄关做次,看他趴在柜子上被顶得说不出话,俯身吻他耳侧,轻咬脖颈,看他紧蹙眉峰。
仅仅只是因为,他在段从祯出门之前说句“记得带伞”。
刚换好衣服又要换下,段从祯却点都不觉得麻烦,面色平静地换上新正装,拿把黑伞出门。
即鹿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,望着窗外阴沉可怖天空,心脏堵得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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