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你开玩笑。”段从祯垂眼,望着指间烟卷,燃烧着猩红光,“定位发给你,过来吧。”
赶到城北区时候,已经接近傍晚,即鹿丝毫都不敢耽误,循着段从祯给地址,朝河边走。
他不知道段从祯是不是在骗他,他只希望童童没事,他现在也没有别办法。
转过个小港湾,对面圆台长椅边,男人屈膝半蹲,手攥着小姑娘领子,即鹿瞳孔颤,看见童童脸上脏兮兮,好像还有伤。
脑子跳,即鹿想都不想,倏地冲过去。
电流声起伏下,对面有瞬停顿,却让即鹿觉得尤为漫长,急说,“段从祯,说话啊。”
过分生硬冷漠语气,段从祯轻轻挑眉,唇边笑意淡几分,瞥眼坐在身边小女孩,淡淡道,“是。怎?”
“你现在在哪?告诉好不好?”即鹿急忙说,声音都有点不稳,“你别伤害她……”
“斑比。”段从祯突然开口打断他,“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即鹿只想先稳住他,不管什都答应下来,声音又低又轻,带着急切鼻音,小声说,“你问。”
即鹿安抚童童母亲,让她别担心,先联系警察,再多找人帮忙找找。
童童母亲心急如焚,满脸都是虑色,边自责自己今天加班耽误,没有接女儿回家,边抓着丈夫手,问他有消息没有。
男人面色阴沉,沉默地摇头。
即鹿看着他们,心脏绞得刺痛,躲在后堂里,不敢面对神色凝重夫妻。
要不是他,童童也不会出事。
段从祯余光瞥见走近人,还没抬头看个清楚,拳头迎面而来,颊边痛,整个人狠狠趔趄下,摔出很远。
“童童,没事吧?”即鹿慌忙扯过小姑娘,把她护在怀里,往远处走些,俯身检查童童身上有没有怎样。
段从祯莫明其妙挨拳,整个人被推出去,跌坐到长椅上,唇角迅速爬上红肿淤伤,还渗出几丝血迹。
眼前都有些发黑恍惚,可见他斑比下手多重,段从祯舔舔伤口,轻笑下,撑着椅背从长椅上站起来
段从祯沉默下,又轻笑问,“你更爱还是更爱她?”
“段从祯!”即鹿吓得声音都变调子,“你别乱来……”
“说啊。”段从祯声音平稳,逼问他,“你更爱还是更爱她?”
“你。”即鹿想都不想,脊背都是冷汗,竭力压住喉咙颤抖,“更爱你。”
对面没说话,意味不明地笑下,片刻,声音又恢复冷然。
攥着手机,手指用力得泛白,即鹿点开那条信息,给段从祯打电话。
铃音响许久,即鹿心脏也跟着起伏音乐收缩,胸口闷得不行,眼眶干涩,带着酸涩钝痛。
电话很快打通,对面传来淡淡呼吸声,片刻,懒洋洋地开口,“斑比?”
段从祯声音慵懒,音线低沉,略有些哑,即鹿咬着牙,口腔里漫起隐隐约约血腥味。
“童童是不是跟你在起?”即鹿颤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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