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病啊！！”对面司机扬声咒骂。
段从祯敛眸，手伸出窗外，面无表情地对他竖中指。
对面司机气急败坏，“
操你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就被段从祯
个加速甩在身后。
李捷系着安全带，还被甩来甩去，扶着车门才勉强忍住不吐，段从祯也样
晃，脸上云淡风轻。
“段从祯！”
怒吼响彻耳畔，段从祯却像没听见般，面色轻松，咬着烟，甚至还在轻轻哼歌。
“哦……斑比不见
。”
目光扫过手机屏幕，段从祯瞥眼空荡荡小沙发，玩味地拖腔带调，随手扔烟头，拿下手机，“斑比在哪呢……”
“你他妈看路！”李捷心惊胆战。
“别这样！”李捷看不下去，低头，抬手揉着眉心，“你能不能善良点！”
“善良？不懂。”段从祯敷衍地应，突然启动车子。
老人刚刚走过车头，段从祯立刻踩下油门，贴着老人后背疾驰而过，带起呼啸风声。
李捷猝不及防，整个人被惯性压到座椅上，眼睛倏地大睁，惊愣瞬，从后视镜看见那老人被吓得尖叫，歪两下，坐到地上。
“你疯！”李捷压低声音质问。
去整个人都在颤抖。
段从祯放下车窗，斜斜地倚靠着，盯着老人挪动身影，饶有兴趣地舔舔嘴角，歪着头看他。
老人抱歉地望着他，边徒劳地加快步伐，拐杖点在地上，格外局促。
段从祯没说话，礼貌地微笑，悄然伸手，按上方向盘，猛地摁喇叭。
巨大声响，吓得老人面色苍白，却又没有任何实质性伤害，老人手脚颤抖，沙哑着小声惊呼。
好不容易上高速，他才安分下来，眉眼间仍带着略玩世不恭意思，却没有再闹事。
李捷骂骂咧咧地喘气，心有余悸，看眼段从祯手机屏幕，想起什
，
“嗯在看。”
段从祯敷衍地应，单手掌着方向盘，另只手在屏幕上滑动。
过会儿，屏幕上出现另个监控画面。
是花店后堂，此刻有些昏暗，房间里没开灯，男人背对着镜头，蹲在地上，好像在柜子里找什，过会儿，站起来，手里多叠轻薄纸张，像是发票。
“在这儿。”段从祯再次把手机架起来，猛打方向盘，轻松避开迎面而来响着喇叭车子。
“没。”段从祯开着车窗，点根烟，心情颇好地吹风。
“恐吓别人让你觉得好玩是吧？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他妈差点出人命！”
“哦。”
段从祯笑出来，好像恶作剧得逞般，作弄完后仍然望着他，并没有任何动作。
看他搞那出，李捷脸色阴沉，“有病。”
“先生，”段从祯突然开口喊他，“要把你撞到街对面去？”
老人抓着拐杖，脸色蜡黄，嘴唇翕动，像是听见荒谬话，嘴里念叨着，“太不像话……太不像话……”
他越是慌张，段从祯眼中笑意越甚，甚至带上点刺激光亮，像是在玩场乐在其中游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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