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从祯在他耳边笑,带着难得喘息,动作大起大落,像不知餍足兽,掐着即鹿腰,疯狂而激烈地索取。
洗浴间墙壁是冰冷,有些地方瓷砖脱落,露出尖锐裂痕,即鹿被他压在上面,拥挤得几乎喘不过气来,单薄胸口贴在瓷砖上,偶尔磨过那些锋利缝隙,割开皮肤,裸露在空气里,火辣辣地疼。
冷水劈头浇下,洒在两人身上,段从祯在他里面热得不行,偏偏皮肤上是刺骨冷。
段从祯动作很粗,bao,像是发泄,又像给他久别重逢照顾,在他身体里冲撞,不留任何温柔。
即鹿言不发,咬着牙,口腔里只有血腥味,衣衫湿透,贴在身上冷得他打颤。
段从祯低头看着他,目光深邃,看不透情绪。
过会儿,他蹲下来,伸手摸着即鹿脸,男人满脸冷汗,混着泪水,整张脸湿漉漉,又带着灰尘,看上去狼狈不堪。
“小可怜。”段从祯怜悯地唤他,伸手将他抱起,状似喟叹,“你看,没有,你真是天都活不下去。”
·
花店在老式居民区,水电都十分紧张,后堂卫生间很狭窄,洗澡用花洒摔脱漆,打开水流,还能听到管道发出吱呀噪音。
场大病。
段从祯看见他眼泪,稍怔,而后眼神变,突然笑,“别害怕,宝贝儿。”
轻轻摸摸即鹿冰冷脸颊,段从祯终于垂手,手腕转转,低眼看着手里枪,温声说,“这不是真枪。这是话剧《寂静》道具。”
即鹿头皮发麻,脊背都是冷,颤抖着,身躯摇摇欲坠,
段从祯却像根本没看见他心有余悸,自顾自往下说,“你看过《寂静》吗?”
余光瞥见顺着墙壁流下红水,段从祯动作稍缓,微微皱眉,掐着他肩膀,把他转过来,看见男人胸口早被划得鲜血淋漓。
那片破碎瓷砖上,还带着血迹。
男人没有说话,被割伤也不言语,默默受着,眸中古井无波,没有任何情绪。
段从
不过段从祯并不在乎。
他跟那多人做/爱,都没有见过谁像即鹿样,温顺,柔软,而饱含爱意地热烈。
他压在身下那些人,总有这样或那样毛病,腰不如即鹿软,屁股也没他翘,就连叫声,都入不段从祯耳。
他其实不算挑剔,可有过即鹿这样几乎完美床伴,其他人说便很难入眼。
“不觉得们相性很好吗?”
不等即鹿开口,他又说,“想你没看过。不过,你真应该去看看,这部话剧很经典,讲是不忠爱情带来杀戮,嗯……”
停顿下,段从祯又改口,随意地摆手,“算,你还是别去看,太血腥,你会怕。”
说着,段从祯把道具枪收起来,收回口袋里。
脑袋上枪撤下,即鹿再也坚持不下去,双膝软,身躯冰冷,直直地跪下去,膝盖砸在水泥地上,他却感受不到疼痛。
倒在地上,即鹿还在发抖,嘴唇没有血色,四肢百骸都是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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